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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瘋了吧!”
“在金筆經文閣竟是做出苟合之事!這……這豈不是有辱斯文嗎?”
不時有人低聲叱罵,但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勸阻,眼下閣樓廢墟和郭淳的慘狀歷歷在目,也只敢乾巴巴地過些嘴癮。
當然,也不乏有的男女嘴上責罵,心中卻是嫉恨萬分。
江長安並非是一個喜歡秀恩愛的人,甚至有些討厭那些找到一個老婆後就恨不得告訴全世界的行徑,也極少在公共場合做些秀恩愛的幼稚事,但這次,他卻是情不自禁,無論是蘇尚萱那嬌嫩的雙唇還是平淡動人的話語,都直戳進他心中一潭死湖,翻起驚濤駭浪,這一次,他失控了。
瘋狂的舌頭敲開珠玉牙關,衝鋒陷陣,熟練的技法侵略佔據了香舌,奪去了所有。
蘇尚萱全身都僵硬,腦子白茫茫的一片,只感覺口中闖進一道電流,全身都飄飄欲飛,酥麻難耐,意識漸漸迷濛模糊,只有兩隻手臂下意識地抱緊了他的後背,逐漸有迎合之勢。
“唔……”蘇尚萱的臉上像是塗了三層醉紅胭脂,好似紅彤彤熟透的蘋果,過了半晌快要呼吸困難的時候才反應過來,拳頭無力地拍打他的胸口,努力努力分散開,氣喘吁吁,臉頰緊緊邁進他的胸口,羞罵道:
“你……你這大壞蛋,這大庭廣眾之下你這般輕薄於我,可叫本小姐在諸多同門面前還如何抬得起頭啊?”
江長安輕輕附在她紅透的耳根,用著僅有兩人才聽到的聲音笑道:“尚萱喜歡嗎?”
蘇尚萱平日裡聽慣他叫自己蘇二小姐,如今這種覦旎場景之下曖昧的口氣輕聲喚著尚萱二字,直覺所有羞憤都煙消雲散,下意識地低聲回道:“喜歡……喜歡也不行!你……你難道就只會欺負我嗎?!看我見了姐姐,非要向她告你一狀不可!”
江長安笑道:“那我可更要先下手為強了……”
一副大灰狼的姿態非但沒使蘇尚萱感到任何懼怕,反而兩隻眼睛期盼似地瞪著,踮起腳尖,一雙手捧在胸口,既興奮又刺激。
“咳咳!”這時,只聽閣外有人浮在半空道:“兩位,在金筆經文閣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怕是不妥當吧?”
眾弟子望去紛紛行禮,都報以敬畏之心:“孫先生來了……孫鐵面來了……”
只見說話者乃是一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穿著一身淨白道衫,虛懷若谷,身上每一處都打扮的一絲不苟,可見嚴於律己,眼中融不進一粒沙子。中年男人身後滋養浩然正氣,臉上留著五縷長髯,一身實力境界就連江長安也是琢磨不透,這才是是有著真本事的先生。
江長安淡淡說道:“有情人情投意合,情到深處把控不住情意油然而生,這是傷天害理了?”
中年男人眉頭微微皺起:“雖不是,可……”
江長安道:“她未嫁我未娶,可是敗壞了什麼門風?”
中年男人只好又說道:“沒有……”
江長安繼續道:“那我二人可是傷害其他人了?”
“沒有。”
“不錯,我們沒有傷害任何人,反而被其餘人言語中傷,說道我不知廉恥,又有閣下說我傷天害理,這是什麼道理?”
“這……”中年男子啞口無言,認真聽著,好像他說的……也不錯。
江長安笑道:“閣下是哪位?我可是從未見過?”
中年男子端正了身姿,正如他的外號一樣,端了張“鐵面”,冷冷道:“老夫乃是天師府執法堂之主,孫法。家師許有道,江四公子前來一聲不吭便將金筆經文閣近乎毀於一旦,此事可是有些太說不過去了!
許有道!
聽聞這個名字不少人精神一振,孫法的臉上也煥然一新,掛了幾分榮光。
許有道正是天師府上一任天師,孫法年紀隨長,卻是江笑儒的師弟。平日只因生性耿直老實,人如其名,只認一個公平“法”字,性格使然,在執法堂裡才秉公無私,無人不服。也因不知變通這一點,得罪了不少人。
江長安也明白,孫法看在江家與這天師府一把手江笑儒的份上已是給足了臉面,倘若是換成其他猖狂先生早就二話不說下令將其拿下了。
孫法道:“江公子造出這動靜,可不僅僅是毀壞了一座樓閣這麼簡單,也是毀了幾十位先生的閉關修行!也毀壞了師父的修行!”
江長安渾不在意笑道:“還真是正巧,與許老仙兒這麼久沒見了,也挺想見見,他在哪兒?”
語出驚人,頓時不少人嗤笑道:“這傢伙瘋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