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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雙方都存了迫切和好的心,先前幾天相處也是小心翼翼的,有幾分尷尬,可有了唐婉從中調和,加之雙方的注意力都在她和孩子身上,不知不覺間關係竟出奇的融洽起來。
父母子女間的和解無需言語上的諸多明說,心情的舒暢足以表達一切。
結婚的事被提了數次,謝裴宗與唐婉間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應下也是一念之間。
到了三個月,胎也坐穩了,三不顯四顯,等到了五個月那肚子就會跟吹氣球似的,越來越大。
於是謝老爺子當機立斷,即刻回國辦婚事。
上了飛機,唐婉還是滿心甜蜜幸福的,飛行的途中睡了一覺,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就被謝裴宗搖醒了,唐婉一臉茫然,只見謝裴宗擰著眉頭,一臉憂色,將她圈在懷裡。
“怎麼了?”唐婉不解。
謝裴宗說:“你在說夢話,一直叫我的名字,做噩夢了?”
唐婉搖搖頭,她不記得了,但心裡莫名生出的恐慌感是怎麼回事?
她抬手拂了下劉海,這才發覺額上出了細汗。
謝裴宗早就注意到,抽了張面巾紙給她擦了,唇也跟著落在她的眉眼間,“許是坐飛機太累,夢魘了。”
唐婉將自己的左手擱在他的掌中,“大概吧,”右手卻撫上肚子,看一眼謝裴宗,莫名的生出一股她自己也理解不了的惆悵感。
“裴宗,如果我突然消失了,你會不會想念我?”唐婉不知為何自己會這樣說,但她確實這般問了。
曾經她無數次的希望自己能回到原先的世界,只盼著是一場噩夢,落入了這個紛雜錯亂的夢境。可後來她漸漸的和這裡的人生了感情,即便他們的性格與自己熟悉的親人天差地別,可他們每一個都是鮮活的,有自己獨特的個性。
她以為會這樣過一輩子,感情的事就順其自然了,可老天似乎總是喜歡與她玩笑。
隔了一段時間不聯絡她的人再見面,他們看她的眼神是陌生的,曾經她做過的事也變成了其他人做的,似乎關於她的一切記憶與痕跡都在磨滅消失。她感到恐慌,卻又無能為力,或許,這是個好現象?示警她這一段荒誕的怪夢終究是要結束了?
可被熟悉的人遺忘,尤其是曾親近過的人,這滋味可不好受呢。
唐婉本就是多愁善感的人,思量再三,還是決定主動結束這段情感牽扯,尋了個讀書的藉口,亦或者在其他人眼中,是因為網路上的罵戰,和旁人對她與謝裴宗這段戀情的不看好,又或者對謝裴宗的沉默感到失望最終遠走他鄉……總之,什麼都好,她離開了,在人生地不熟的異國寂寞的空度光陰,只盼著迴歸原本生活軌跡的那天快些來臨。
她有時候會忍不住想,這麼長時間不聯絡,謝家的人或許也如她曾經實習醫院的醫生護士那般忘了自己吧?就跟張豔豔、陸懿嘉一樣。
自從離開濱海市後,她的心一直空空落落的,仿似被挖空了似的,這種感覺非常難受,生病了一樣。
她理不清這種強烈情緒的來源,因為被遺忘而感到悲傷?還是她違背了宿命受到了懲罰?
她有感覺,如果再這樣下去,恐怕自己要先控制不住偷偷跑回去了。
直到謝裴宗來了,她的心幾乎在一瞬間就安定了。
後來發生的事是始料不及的,可冥冥中她又覺得理應那樣,她沒有拒絕他的親近,也許只在一念之間,她順從了自己的心,有些事便成了定局。
次日醒來,她曾問自己,後悔嗎?
不。
如果說她終究會被遺忘,如果說最後傷心的只會是她一個人,那她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至少她曾歡愉過,甜蜜過,幸福過。
當時她就想,有過這段經歷就夠了。
並不是每一段戀情都會天長地久。
他們在感情最濃烈的時候在一起,分開的時候或許已經淡了,或者還深深相愛著,但至少愛過,總比留下遺憾好。
她說服了自己,便心無芥蒂的和他在一起了。
至於……孩子……
她曾讀過一本書,裡頭有句話她記憶深刻——任何精密的計算都敵不過命中註定。
如果這就是命的話,她的出路似乎只剩了一條——過好當下,聽天由命。
言歸正題,且說唐婉神情有些哀傷的說了那些話後,謝裴宗定定的看了她好一會,一臉嚴肅,抱著她更緊了些,半晌,嗓音低沉道:“如果你想走,沒人會阻止你,因為我不想你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