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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在那樣的情形下將她抱起來,實在有失理智,給他自己招惹麻煩不說,還會受人詬病。
不過不管他有何意圖,若是能因此攀上信陽候府這根高枝,對她而言絕對稱得上一件好事,尤其她聽說信陽候世子的後院除了世子妃,妾室通房,如果……
蔣南絮搖了搖頭,暗道自己真是異想天開,居然做起了這種不切實際的白日夢。
回到素棲苑,等候多時的蔣雯翠蹭一下從圈椅內站了起來,看到蔣南絮平安無事的那一刻,暗暗鬆了口氣,隨即抓著她的手問:“郎君他……”
“四姐姐放心,姐夫他沒事。”蔣南絮的手背被她抓得生疼,微不可察地瑟縮了一下,不由得用了些力道從她的手中脫離。
蔣雯翠全部身心都放在了那句“沒事”上,壓根沒注意到她掙扎的小動作,嘴邊連續唸叨了好幾遍“那就好”,隨即氣憤地拍了拍桌子,怒氣十足的哼了聲:“真不知道哪裡的來的賊人,如此膽大包天,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在信陽城內行兇!”
可罵著罵著,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滿臉憂愁地閉上了眼睛,緊咬著下唇,強忍著不哭,可是眼淚卻不爭氣的不停往下掉:“出了這麼大的事,這下可如何是好啊……”
也不怪她反應強烈,只因信陽城好幾年沒出過性質如此惡劣的行兇事件,花朝盛會這樣盛大重要的節日,數以萬計的百姓聚集在玄陽湖周邊,負責佈防工作的褚滿清絕對會被問責。
降職是小,砍頭是大,怕就怕還會就此連累家人,致使再無出頭之日。
上個月世子遭遇刺殺命懸一線,負責護衛的領頭以及其下屬就因失職,降職的降職,賜死的賜死,總之沒一個有好下場的,而他們的家人,自從那件事過後,就徹底在信陽城消失匿跡,連家門都不敢出。
然而這才過去了多久,世子的傷好不容易養好,就遭遇了第二輪刺殺,她都不敢想侯爺若是得知了訊息的侯爺,該是何等的大發雷霆,哪怕念及往日情分,褚家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屆時,她該怎麼辦?才三歲的韞哥兒又該怎麼辦?
在裡間擺弄玩具的韞哥兒聽到孃親的哭聲,啪嗒啪嗒跑了過來,一把抱住不知道因為什麼在難過的孃親,一邊細聲安慰著不哭不哭,一邊使勁踮起腳,用沒有受傷的左手替她擦眼淚。
蔣雯翠紅著眼眶,忍住眼淚不讓它掉下,伸手把韞哥兒抱進懷裡,無聲咬著下唇逼迫自己穩住情緒,哭什麼?有什麼好哭的?
現在還什麼都沒發生呢,哪怕真的要被追責,再愁再難,也會有姜雪綰和褚老夫人想辦法,輪不到她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妾在這獨坐愁城。
思及此,她伸手擦了擦眼淚,讓夢瑤把韞哥兒帶出去,旋即抬手招呼愣怔在一旁的蔣南絮坐下,緩了緩思緒,打量幾眼她的女使打扮,又問了些當時的過程和細節之類的問題。
蔣南絮還是第一次瞧見蔣雯翠失態的模樣,從她不經意呢喃出聲的隻言片語中,蔣南絮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默默遞了張手帕過去,對她的問題一一耐心做出了回答。
在她問到自己是怎麼從主船上逃脫的時候,蔣南絮頓了頓,細白指尖捏了捏膝蓋上的布料,就算她現在不說,蔣雯翠遲早也會從別的地方得知,還不如現在就說出來。
聽到她說自己是被信陽候世子救出來的時候,蔣雯翠雙眼瞪得溜圓,表情幾經變換,連臉上的肌肉都在隱隱抽動,語氣又急又快:“世子為何要救你?”
這便是蔣南絮不想多說的理由,越扒越深,必定會牽扯到清源山那件事,想起周沅白那吞人的表情,她心裡就瘮得慌,可從長遠來看,她又不得不說。
思忖再三,只能委婉道:“怎麼說呢,算是有過一面之緣。”
聞言,蔣雯翠瞬間來了精神,蔣南絮自打入了信陽城後就沒有出過府門,那必然是還在清源村的時候結識的世子,能讓高高在上的世子殿下記住,並且願意為她涉險相救,她的這位表妹,還真是有幾分手段。
她迫不及待地追問道:“你何時與世子相識的?怎麼從未聽你提起過?”
“當時我並不知道他是世子,直到今日重新遇見才得知了他的身份。”蔣南絮看著她激動的眼神,便猜到她定然是想歪了,抿了抿唇,只好將在清源山遇到的事複述了一遍。
不過她並未提及與周沅白的那段插曲,既然他說沒有見過她,那麼她也就沒必要承認,只當他們從頭到尾就沒有過交集,也並不認識。
聽完講述,蔣雯翠擰起眉頭,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面色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