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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劉曉雲瞳孔渙散幾秒,眼前浮現出當年有幸見到的那張俊臉,哪怕她比之大上十來歲,也不禁心情澎湃,沉淪於翩翩公子與生俱來的吸引力。
可惜,當時她已嫁做人婦,若是再年輕個十歲,怕也要像蔣雯翠那樣爬床上位了……
蔣南絮敏銳地捕捉到話裡的重點,疑惑挑眉:“四姐夫來過清源村?”
“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你打聽那麼多做什麼?”劉曉雲恍然回神,意識到自己差點把當年的隱晦抖落出來,趕忙將話頭引回正題:“反正你只要記住,去褚家以後,凡事聽你四姐姐的安排,千萬別惹事。”
蔣南絮不出聲,胡亂嗯一聲,算是答覆。
見目的達成,劉曉雲拿出珍藏的畫冊,翻出第一頁遞到蔣南絮跟前,“你翻開看看,看了就早些休息,明日還要趕路呢。”
“什麼?”蔣南絮不解側頭,赤.身男女交纏的畫面撲面而來,各種姿勢和體位,刺激得她霎時間紅了臉,只一眼,就羞赧得移開了視線。
劉曉雲被她誇張的反應逗笑,但轉念一想,到底是未經人事的姑娘家,有這反應也正常,於是笑著勸慰道:“別不好意思,女孩子嫁人後都得經歷的,懂得多了,才能把未來夫婿伺候得服服帖帖的。”
“你且看著,我就先回屋了。”說罷,她拍了拍蔣南絮的肩膀,起身出門。
蔣南絮看著放置在腿上的“燙手山芋”,頭一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深呼吸好幾次,方才捂住半邊眼睛,顫顫巍巍地拿出一根手指,抱著下一頁的畫面或許能夠入目一點的心態,快速翻開了下一頁。
這本畫冊賣得便宜,多流通於村裡的少婦群體,不同於給城裡大家閨秀婚前看的冊子那般略顯含蓄,這本的畫面顯然粗俗大膽得多,而且還附上了堪比汙言穢語的解說,儼然不是蔣南絮這樣從未有過男女之事的少女能夠承受得了的。
不過草草翻閱了兩頁,蔣南絮就已雙頰通紅,氣血翻湧,最後竟是在這寒冬臘月裡,冒出了幾絲熱氣。
畫冊是看不下去了,她伸手合上書頁,心情久久不能平復,乃至一閉上眼,腦子裡就全是不可言說的場景,什麼書桌前、草地上、假山後……
更讓她瞠目結舌的,還是多至三四個人的狂歡……
蔣南絮猛地搖了搖頭,試圖將那些汙穢的畫面從腦子裡甩出去,然而效果甚微,硬是折磨了她整整一晚上。
第二日天還沒亮,一抹嬌小的身影抱著個木盆,鬼鬼祟祟從河邊漿洗衣物的地方,往蔣家的方向小跑著回去。
木盆裡,裝著兩三件輕薄的衣物,不知道是在掩耳盜鈴什麼。
*
蔣家離村裡的主路有些距離,行李都得靠人力搬過去,但是除了衣物,蔣南絮也沒什麼貴重的東西,就連出門在外用來傍身的銀子,劉曉雲也沒捨得給她多少,零零碎碎一些銀錢,也才五兩不到。
藉著送蔣南絮離家的由頭,蔣泊宇終於能夠從學堂解脫一天,從昨個兒開始就表現得異常歡喜雀躍,全然沒有半分即將離別的傷感。
也正因心情不錯,他主動承擔起搬行李的重任,只是這活是個香餑餑,尚未走出家門多遠,就差點被人給截了胡。
張帆和孫立威並肩站在田埂上,大眼瞪小眼,直到看見蔣家三口的身影出現在視野範圍,方才停止了無聲的爭鬥。
孫立威素來會說話,率先上前兩步,笑著問好:“雲姨好,這不巧了嗎?昨日剛確定要去信陽辦點事,就聽說你們家也有人要去信陽,所以我就順路過來看看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
說話間,他的眼睛時不時往後面的蔣南絮瞧上一眼,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圖再明顯不過,劉曉雲看破不說破,給面子地勾了勾唇:“你倒是有心了。”
但很快,她話鋒一轉:“只不過一路上有褚家的人照應,就不勞煩你了。”
話裡隱隱透露出的優越感,明顯是在勸退他打消不該有的念頭。
孫立威聽出了劉曉雲的意思,褚家他自然是比不過的,這是事實無可厚非,只不過在心愛的人跟前被如此變相數落,面子上多少有些掛不住。
用力抿了抿唇,終是低了頭:“是我考慮不周,冒犯了。”
等這頭說完話,才有了張帆開口的契機,“雲姨,我有些話想跟阿絮妹妹說,順道送送她。”
他沒那麼多心思,說話不屑於彎彎繞繞,向來直來直往,但也因如此,反而叫人不好拒絕了,尤其兩家還是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劉曉雲這點面子還是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