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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口中的小寡婦,是當年掘我們家祖墳的老村長的兒媳婦。
當年掘墳事件後,老村長家也徹底落敗了,人財盡失。我們離開的第二年,他兒子在外面出車禍死了,剛娶進門的媳婦兒也守了寡,一大家子人只剩下兩個寡婦。村裡人私下稱呼老村長的老婆和兒媳婦為老寡婦和小寡婦。
我知道了女人的身份,皺起眉頭,感覺自己真倒黴,才剛剛回來,仇家的寡婦就在我家老房子裡上吊,死的又如此古怪。
二叔通知了村長和村裡的幾個長輩,讓他們商量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那幾個長輩我有點印象,都是村裡輩分高的老人。村長我卻看著陌生,不像是我們村的人。他看上去三十多歲,個頭不高,長相普通,放在人群裡根本不會被注意到。
二叔偷偷告訴我,現在的村長叫張勇,是我離開村子之後調來的,還是一個高材生,挺有本事,這些年正是因為有他在,村子才會發展的如此快,他在村裡也很有威望。
我說了小寡婦死亡的事情經過,說完之後,他們也都覺得有問題,真要是像我說的這樣,解救得那麼及時,小寡婦是絕對不可能死的。
可她身上只有上吊的勒痕,找不出其他的死亡原因。
沒多久,老村長的老婆來了,也就是老寡婦。
我記得當年她也算是村裡的一枝花,要不是老村長家有錢,還娶不到這枝花,現在她卻已經白髮蒼蒼,面容枯槁,像是八九十歲的老人了。
老寡婦確認了死的正是她的兒媳婦,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喊地。
這件事情透著古怪,張勇和村裡的幾個長輩一番討論後,提出了兩個方案:一是報警,讓警察來調查清楚;二是不深究,直接辦喪事,免得麻煩。
當然,這事的決定權還是掌握在老寡婦的手中。
老寡婦哭的沒力氣了,張勇走過去,安慰了一句:“李大娘,您別太傷心了,保重身體呀。”
老寡婦沒有搭理張勇,張勇只好繼續說道:“李大娘,小嫂子這事您看應該怎麼處理,是報警調查一下呢,還是咱們直接辦喪事?”
我從張勇的語氣中,能夠聽出來,他應該是想直接辦喪事,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老寡婦看了張勇一眼,稍稍回了神,過了片刻,用沙啞的嗓音回道:“人都死了,報啥警呀,媳婦兒是自殺,就別找麻煩了。”
張勇點頭:“好,那您還有什麼要求沒?”
“要求?”老寡婦挺了挺身體,抹了把眼淚,“我的要求就是要葉家這個小子,給我兒媳婦披麻戴孝。因為他家的事情,我們李家的男人都死光了,根也沒有留下,如今死了人,連個收屍都沒有,葉家必須要負責。”
老寡婦雙眼忽然瞪得滾圓,向我看過來,讓我有些毛骨悚然。
很快我的驚悚就變成了憤怒,讓我給她們家戴孝,這簡直是在打我們家的臉。何況我們葉家和他們家是有仇的,我不計較已經是寬宏大量了,還要我戴孝,這絕對不可能。
“我不答應!”我搖頭,立刻拒絕,“給人戴孝行喪,是為人子才做的事情,我不是你們家兒子,絕對不會給你們家戴孝。”
我的思想雖然不封建,可也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
二叔也是葉家人,臉色鐵黑,語氣不善地說了一句:“哼,還真是不要臉了,沒兒子發喪,就找別人戴孝,也不怕被人笑話。”
“要不就報警,讓警察來調查一下,我兒媳婦好好的,怎麼就忽然在葉家的老房子裡上吊自殺了,說不定就是葉家這小子回來報復呢。”這老寡婦還來勁兒了,強硬的很。
張勇趕緊把我拉到一邊,道:“葉寒,你們家和老村長家的事情我聽說過,都過去這麼多年了,說誰對誰錯也沒有意義。現在他家媳婦兒死在你們家,你說她自殺的情況又講不通,要是報警的話,不管是否給你按上個殺人的罪名,對你都沒有好處的,你還是答應李大娘的條件吧。”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又提醒一句:“葉寒,你是受過教育的人,明白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可不要魯莽行事呀。”
被他這麼一說,我心裡面也有點遲疑了。張勇說不是沒有道理,真要給我按一個殺人的嫌疑或者罪名,讓我有了汙點,那我這一輩子就毀了。
二叔是老實的農村人,見老寡婦不罷休,要賴上我,有些怕了,就走到我旁邊,輕聲說了句:“小寒,要不就答應這老寡婦吧,反正對你沒有什麼損失,免得給自己找麻煩,萬一被訛上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