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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眼中只如一顆塵埃,大人們一揮手,一皺眉,一抬頭。我們的命運可能就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所以我們這種人沒有太多有價值的地方。如果有一天我們被人當做棋子,當做墊腳石,那至少證明我們還有被利用的價值。不說其他人,就說我,只要能讓賤內及犬子過得更好。將軍,我這顆人頭您都可以砍下來。”
我心裡挺難受的。葉青的話很直接很粗糙,很傷人。但不能否定的是,他說的確實是古往今來的一個真理。
我能當這個棋子是因為我有利用的價值。葉青心甘情願當我的棋子,或者說是當我的親軍護衛戰場拼死保護我,這也是他當棋子的價值。
但是他當棋子的同時他的家人或者說他在意的東西也會隨之變得更好。說到底這就是一種利益交換,只不過他是有準備的,而我是沒準備的。
現在我已經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在朝廷中的地位就像一顆任人擺佈的棋子,成為了朱瞻基和武勳們用來與文官集團鬥爭的工具。既然如此,我是否應該為自己爭取一些利益呢?又或許這並非僅僅是利益之爭,而是一種對他們的報復?想到這裡,我已無心再喝酒,於是向葉青告辭後,獨自一人藉著酒意漫步於大軍營帳之間,思緒萬千。
張輔、鄭亨等人皆是由朱棣親自提拔,這份皇恩實在厚重無比。然而,當朱瞻基繼位後,為了自身或武勳集團的利益,即使我拿出了朱棣賜予的虎符,他們最終也並未全心全意為我效力,反而不斷欺騙我。在他們的引導下,我的一舉一動都在無形中增強了他們的影響力,併為他們創造了更多的利益。
而朱瞻基呢?他也並不是像他在我面前所表現出的那樣,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明君。
再看看楊榮、楊士奇這些人,現在看起來他們也不只是表面上那麼簡單,他們所謂的俠之大義也許只是一種偽裝。
滿朝文武之中,竟然沒有幾個人能夠讓我完全放心地去接觸。這讓我感到十分困惑。
現在,我唯一能夠稍微信任的人,恐怕就只有朱高煦和于謙了吧?對於朱高燧,在經歷了今天這麼多事情之後,我開始對他產生了疑慮。
之前,朱高燧曾向我講述過他與京城那位婦人之間的愛恨情仇,但我不知道這個故事是否真實。
而且,他也曾親口承認,在朱棣執政期間,他確實做過許多違背天理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他曾經向我暗示過,這次回京城的目的與我們所想的基本一致。
他似乎在我面前非常坦誠,毫無隱瞞。關於京城那件事,他幾乎就是指著朱瞻基破口大罵。
他是真的與我交心,還是在我面前故作姿態,引得我對他鬆懈?各種猜測不停的在我的腦海中生根發芽,我似乎陷入了一個羅生門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