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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此刻,楊溥已非我們關注之首要目標。今朝早朝之上,北伐一事已然敲定,但唯獨有一件事尚未決斷,即天子是否應親自出徵。起初,我也曾思量著如果朱瞻基能親臨戰陣,則可鼓舞士氣、振奮軍心。然而時至今日,觀之似乎並無此必要。既有朱高煦統率重兵,其軍威浩蕩,絲毫不遜色於聖駕親征。而且不會專門分出兵馬保護皇帝導致行伍臃腫。
此事暫且擱置於旁,待他日若朱瞻基有意親率大軍出征,我肯定還是會支援他。此番若能凱旋而歸,他所獲得得聲名威望雖然不能與朱棣相比,但也能算是一代雄主,屆時滿朝文武皆將更為緊密地歸順於朱瞻基麾下。
至那時,朱瞻基或無需再設內書堂,培養宦官以與文官抗衡。如此一來,便可避免宦官專權亂政之事發生,就算朱祁鎮再怎麼不爭氣,也至少給他斷絕了一處危險。
一想到今日之後還有忙不完的事情,我腦袋就一陣痛,真是不得半日閒。
在城門口與他們揮手道別後,他們各自登上馬車返回府邸。而我則馬不停蹄地直奔漢王府,其實並無其他特別之事,只是想找朱寧靜問個清楚:昨日究竟對於謙說了些什麼?為何于謙起初不願為我們撐腰,可今日卻又義無反顧地站出來呢?若不是楊溥在關鍵時刻言辭有誤,讓我們抓住了破綻,恐怕于謙早已成為眾人攻擊的物件了。
抵達漢王府後,我先是向朱高煦的幾位子女頷首示意打過招呼。緊接著,便有僕人將我引領至朱寧靜居住的房門外。
\"你也別再故作矜持充什麼正人君子了,直接進屋罷。\"
朱寧靜與我交談時總是帶著幾分尖酸刻薄,但實際上,她從未真心厭惡過我。或許這便是她獨特的說話方式吧。畢竟自小身為私生女,若不強悍一點,難免會遭受欺凌。
因此,儘管她言辭犀利,我卻並不在意。進入他房間之後,找了一個椅子直直接坐了上去:“寧靜小姐,你昨日究竟給於謙說了些什麼?為何他今日願意挺身而出?為公道說話。”
朱寧靜不屑的瞟了我一眼:“不要把所有人都想的跟你們這些政客一樣,天天爾虞我詐,於郎是本小姐見過最正直的一個人。”
於郎?嘔……
“於郎任御史的時候,便說過高官重臣衣袍鮮紅皆為百姓血染,他穿藍圖個乾淨,於郎從未想過高官厚祿,所做之事皆為國為民。昨日我在你處得知於郎只為你們一棋子。便馬不停蹄的前往他家,將此情況告知之。
可於郎並未對你們的做法感到憤怒。而是叮囑我休要再管此事,免得引火上身,他自有決斷。你們這群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本姑娘羞於與你們為伍。最後告誡你一句。如果以後讓本姑娘得知你們還在利用於郎為你們私心謀便利的話,我定會打上門來。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如果不信,儘可試試!我這裡家徒四壁,沒有多餘的飯食,還請李大人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