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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兒,我突然想到了朱棣,歷史上經常有傳言說朱棣在靖難之役的時候,不止一次的對朱高煦說過,世子多病,汝當勉勵之。
而且在說這種話的時候都是自己得了朱高煦的幫助之後,我相信朱棣在說此番話的時候,絕對是真情流露的,想法也確實是真的,並沒有半點欺瞞。
可是當他冷靜下來,包括後面登上皇位之後,便對此事避而不提。朱高煦這狗腦袋卻沒想到皇帝這種生物的多變性,腆著一張臉,有事兒沒事兒就去問朱棣:“爹,你不是說過世子多病,汝當勉勵之嗎?怎麼您現在當上皇帝了,反而把我大哥弄成了太子之位,就給我封了一個漢王,你說話不算數啊!”
你如果問個一兩次朱棣還可以搪塞過去,可朱高煦一有時間就去問,一有時間就去問,甚至還對各路文武官員到處宣發朱棣所說的這番話。
所以最後把朱棣逼急了直接在朝會上對著朱高煦開炮:“朕什麼時候說過世子多病,如當勉勵之的?!如今哪還有什麼世子?朕如今是皇帝,你大哥是大明朝的太子,何處有個世子多病這種說法?!”
在那之後朱高煦才明白,當時所說此話之人是正在發動靖難的燕王殿下,而不是如今這個高高在上的帝王。
在想到這個故事之後,我也明白,永遠不要將皇帝這個人物,代入到親朋好友當中來。所以眼前的朱瞻基跟我們興高采烈的聊天,跟我們談論講述一些他所知道的趣事,甚至看到將近午時,還非常熱情的,把我們三人留在宮中跟他一起用膳。我都只是把他想做一種籠絡人心的手段。
所以我一直秉持著自己臣子的禮儀,不敢僭越絲毫。閒聊,吃飯,都非常的彰顯臣子規矩。
張輔鄭亨兩人也同我一樣,規規矩矩的,不敢逾越半點禮制,這倆老頭兒心中包準是憋著壞的,這種情況發生,他們竟然根本就沒有提醒我哪怕一丁點,幸虧我腦袋轉的快,一下子想到了朱棣跟朱高煦之事,不然的話我可能還真就放鬆下來,肆意吃喝玩樂了。
朱瞻基今日的興致頗高。我們仨幾乎是從早上一直陪朱瞻基唱這場君臣相得的戲唱到下午,等待朱瞻基稍顯疲憊之後才起身告辭。
走出皇宮城門外的那一刻,我終於是喘了一口氣:“二位老大人,咱們三人再怎麼說也算是一個同盟的吧,為何你們兩個老傢伙遇見事兒了都不知道提醒我一下,如果不是我腦子轉的快的話,指不定今天我會被安上什麼。君前失儀的罪名呢!”
我話音剛落,後腦勺便被鄭亨這老傢伙狠狠的拍了一掌:“黃口小兒,你懂個屁,我們這是在用行動教你,官場之上切不可與任何人推心置腹,可能你覺得是知己的同僚,在關鍵的時候,就會在你背後捅你一刀,此等教訓,如果換做其他人,老夫還不願意去做這個惡人呢,你小子還不知足,該打!”
能夠把精心設計坑害別人說的如此大義凜然,估計也只有這兩個老逼登了…
各自回家之後,我靜靜的在書房呆坐了大概個把小時,自從穿越到大明以來,如今已過去了一年多,我所想所推進之事,終於成功了,明日討夷檄文昭告天下,後日大軍拔營起徵。
想當初我只是一個毫無背景的小雞崽子,登上朝堂每一個人都可以笑話我,為了能返回自己原本的朝代,我豁出命去安樂州勸降反叛的朱高煦,在開平城千里潛行,攪的韃靼部雞犬不寧,在開平城外,與韃靼部幾萬大軍對峙,甚至爆發大戰,用不要命的瘋勁換來了勝利。
返回朝堂之後,又是經歷了幾次大大小小的磨難兇險,但最終都被我化險為夷。從小到大,我似乎天生是一個失敗者。沒有得到過太多幸運女神的眷顧,自己就像是生活在爛泥潭裡的臭魚,長期被苦難包圍著,也不想奮發圖強跳出泥潭,偶爾也會想掙扎出個人形,但努力片刻之後,一切還是回到了原點。我的未來似乎將會在這堆爛泥潭裡發臭腐爛,直到消亡。
可是來到大明之後我發現很多事情去努力一下,可能也會有不一樣的結果,這一年多以來種種畫面,在我腦海中猶如走馬燈一樣一一閃光。我終於不再是一個純粹的失敗者了。
坐在椅子上,胡思亂想了許久之後,我掏出了手機。這個手機除了來大明,最開始查閱資料使用了一段時間之後,便一直擱置在櫃子裡,因為我的太陽能充電器一直隨身攜帶,雖然沒有怎麼用這手機,但是電量依舊充足。而且手機就算掉到這個時空也一樣有著滿格訊號。
此刻,我竟有一種莫大的成就感,彷彿做成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急欲找個人分享,找個人傾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