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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謙皺起眉頭,關切地問道:“賢弟,到底發生了何事?你可不要瞞著我們啊。”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我在思考我所做的這些事情究竟是為民為國有利。還是真正像一個佞臣,玩弄朝政。戲耍民生?”
說到這裡,我停下來,喘了幾口粗氣。玄冥二老和于謙臉色凝重,他們意識到事情遠比想象的要複雜。
張輔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安如,你放心養病,其他事情交給我們去處理。北方之亂由來已久,就算你不提出這個建議,北征之事都會在以後某一個節點提到議程上,不必過多。指責自己。就像你說的,如果現在國力強盛的時候不解決等到以後,我們這一批能打能戰的武勳。退居幕後之時,誰還能保證可以全勝而歸?”
張浦的話,讓我的心裡稍微舒坦了一點。但是我還是覺得我利用眾人達成自己的目的非常令人不恥。有道是君子慎獨不欺暗室,我真是恥於面對這句話。
張輔鄭亨對我安慰了一會兒之後。見我並無大礙,便起身告辭。而於謙似乎猜出了什麼原由。並未同他們一起離開。
“賢弟心中所想。為兄基本上也能猜到一部分。”
于謙的這一番言辭讓我感到羞愧難當、無地自容,此時此刻,我只想立刻找到一條縫隙鑽入其中,好讓他無法目睹我現在尷尬困窘的模樣。
“兄弟啊,你應該明白忠誠和義氣往往難以兩全其美。自古以來經歷過那麼多的朝代更替,又有幾人真正能夠做到忠義兼顧呢?為兄只是期望你在做出任何決策之前,都能充分考慮到天下百姓的福祉。只要所行之事有利於國家、有益於民眾,其他的就不必過多計較了。”于謙此番話語可謂推心置腹、情真意切,我滿懷感激之情地向他拱手作揖表示謝意。緊接著,于謙看到我原本執拗的念頭漸漸消退,便露出欣慰的笑容,並輕輕拍打我的肩膀後離去。
待眾人皆散去後,我開始仔細回顧自己身處於這個時代所做的一切事情,並逐一進行梳理分析。最後得出結論:儘管我有些自私自利,但從未做出過任何狂妄悖逆之事,可以說並沒有犯下什麼大錯。
就在這一刻,彷彿王陽明當年在龍場領悟大道一般,我將自身沾染的汙濁之氣遠遠拋開。如此一來,我如同獲得新生般輕鬆自在。
接下來的幾天,我一邊派人關注著朝廷的動向,一邊在家裡安心養病。之前還說不得偷半日閒。可如今我天天栽花遛鳥,好不快哉。
可這樣的日子還沒過幾天兒便被打斷了。
這一日我在家裡擺了個小宴席,邀請了鄭亨,張輔以及於謙三人前來做客。
酒足飯飽之後,我們談起了當今漠北的局勢。我們四人各抒己見,商議著如果大戰伊始,大明軍隊該怎麼出軍。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名侍衛走進來,恭敬地遞給我一份奏摺。我接過來一看,這是從開平城寄過來的信件。
我心中不由得一緊,與他們三人面面相覷後,便迅速拆開了信封。當看到信中的內容時,我們都驚愕不已。誰能料到,僅僅數日之間,漠北之上竟然已是風雲變幻、局勢莫測。
信中所述,自從上次信件寄出沒多久,阿魯臺之子失捏幹領導的反叛勢力竟然出奇制勝,一舉擊潰了阿魯臺的嫡系部隊以及那些企圖歸附瓦剌的投降派。如今,他們正與意圖分裂獨立的新興派系展開激戰。
然而就在雙方殺得難解難分之際,瓦剌首領託歡卻親自率領重兵對韃靼發動了出其不意的攻擊。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全力攻打新興派的失捏幹猝不及防,傷亡慘重,無奈之下只得調轉馬頭回擊瓦剌。而此時的新興派則採取左右逢源的策略,時而向失捏幹提供戰馬支援,時而又替瓦剌鑄造兵器,顯然是想坐山觀虎鬥,從中漁利。
這封信提供的資訊太重要了,漠北局勢發展果然同我想的一模一樣,自從上次朝會拍板決定北伐之後,大明這個偌大的戰爭機器便以恐怖的速度運轉起來,一時間隨處可見兵馬糧草的調動,整個京城籠罩在一種嚴肅的氣氛下。
“小子,北境之事讓你預料的一絲不差,看來讓你做個閒散官爵還是太小瞧你了,如今漠北局勢已然明朗,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
鄭亨和張輔在驚訝片刻之後又變得神情自若,似乎此事跟他們沒有一丁點的關係。
“小子是這般想的,既然韃靼的新興派選擇兩頭下注,那麼我們就明面上給失捏幹一派提供武器鎧甲,並且分出一部分餘力的去消滅新興派,在我們大軍之下,要麼新興派化被我們全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