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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妃有氣無力地說道。
雲姝細細地把脈,問道:“這些時日還是惡露不止嗎?用藥後惡露的色澤可有變化?”
婉妃有些臉紅,這宮中的太醫多是男子,可不會問這麼私密的問題,但她還是輕聲說道:“如今仍有惡露,色澤較以往更紅了些。”
雲姝輕嗅,聞到這殿中有濃烈的薰香味,便繼續問道:“大姐姐生產後,身子可會有難聞的氣味?”
婉妃沒料想雲姝說話這般直接,有些尷尬:“確實是有,所以特意燃了這香。
我有身孕後,怕孩子有閃失,一直不敢用香。
只是生產後身子一直有味道,這才用了這香,這香是皇上最喜愛的安神香,之前賞了我一些。”
“可否把這香給我看看。”
雲姝說道。
紅袖趕忙去櫃子中取來了一小塊,說道:“二小姐,這安神香奴婢找大夫偷偷看過,對娘娘的身子沒有壞處,娘娘這才用的。”
雲姝將安神香仔細聞了又聞,篤定道:“這香中有蒼鱗草,蒼鱗草產於弩國,因數量稀少而珍貴。
對消腫止痛、安神寧氣有很大的效用。
只是對孕婦和胎兒極為不利,容易導致流產、胎兒位置不正進而難產,其外表和氣味都與益縈草相似,而益縈草對孕婦和胎兒沒什麼影響。
故而,若是製成香,極少有人能辨出這是蒼鱗草。”
紅袖驚訝地捂住了嘴,婉妃則氣紅了眼。
“我處處小心,沒想到是這個緣故。
生產之前,我從不敢用香。
這香是為聖上調製,聖上夜裡睡不好,必須用安神香方可入眠。
聖上來和婉殿過夜,也問過太醫是否對我有害,只是沒料到太醫也辨不出來。”
婉妃咬牙切齒地說道。
“蒼鱗草對有孕之人來說,毒性極大,只需一點,便足以令胎相不穩,甚至流產。
好在大姐姐服用了安胎藥,否則恐怕…”
婉妃憤怒不已:“毒婦!
當真是好狠的心啊。”
“大姐姐知道這是何人所為嗎?”
雲姝問道。“還能有誰!
整個後宮誰不知道怡貴妃最會制香,因著她為聖上制了這安神香,還被聖上誇做心靈手巧,蕙質蘭心。”
紅袖憤憤不平地說道。
“怡貴妃。”
雲姝輕聲呢喃,她想起前世宮宴上怡貴妃那如利劍般的眼神,想起那個中秋夜傳來的畫屏的死訊,想起兵荒馬亂之時她被灌下的那杯毒酒。
她恨這個女人。
“紅袖,不許再提這些話!”
婉妃厲聲呵斥。
婉妃的眼神驟然黯淡下來,她解釋道:“就算知道是誰做的又如何?如今金家勢大,怡貴妃寵冠後宮,都說怡貴妃誕下的二皇子會繼承皇位。
小七如今還年幼,若我去與她爭鬥,恐怕不僅會害了我們母子,蘇氏也難逃一劫。”
雲姝有些喘不過氣來,她知道婉妃說的是對的,可正是因為是對的,才更讓人難受。
權勢門第從來都高不可攀,身居高位者只需動動手指,便讓他們掙扎痛苦無處可逃。
可這樣便是對的嗎?誰又不是爹生父母養的呢?
雲姝深吸一口氣,輕聲地說道:“大姐姐還請放寬心,當下先養好自己的身子。
至於這蒼鱗草,且不說鮮少有人能辨出來,便是有其他人能辨出來,聖上那邊的安神香恐怕也早已被換回來了。
大姐姐說得對,如今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當順勢而為。”
婉妃拍了拍雲姝的手,嘆了嘆氣。
隨後雲姝為婉妃開了治療的方子,紮了銀針,說道:“大姐姐之後按這方子每日藥浴,並繼續服用息芷丸,若一月內惡露能止住,便有希望痊癒。”
婉妃這才稍微寬心了些,至少有了點希望。
她揶揄道:“我聽聞前幾日你們入京,蕭世子衝冠一怒為紅顏,眾目睽睽下護著你。
蕭世子是良配,二妹妹你可要把握住了。”
雲姝微微低下頭,面色有些發紅,嬌聲說道:“大姐姐,世子還未明說心儀我呢。”
雲姝心想,世子壓根兒就不喜歡我,但此時此刻她刻意這般說反倒引人誤會。
婉妃見雲姝這般小女兒情態,心中有了些把握。
她認真地說道:“二妹妹,你別怪姐姐先前讓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