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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在三夫人的千叮嚀萬囑咐下,雲姝和知之提前結束了醫館看診,打算早點回府用晚膳。
關於二夫人回來一事,整個國公府都極為重視,勢必要讓常年清修的二夫人最大限度地感受到家的溫暖。
兩人下樓時,學徒小鄭一臉為難地跑了過來,無計可施地說道:“小姐,有個夫人非要女大夫替她看診,我說你今日有事,可以改日再來,但她的丫鬟好像很著急。”
雲姝快速問道:“是何病症?病情可緊急?”
“那娘子不肯說,只說要女大夫。”
小鄭急得擦了擦額頭的汗。
“那你讓那病人上樓吧,我給她看快些,應當還來得及。”
雲姝冷靜地安排道,她怕耽誤病情。
雲姝與知之又重回了診室,有個年輕貌美的女子被丫鬟扶著緩步上樓,那女子面色蒼白,那丫鬟眼含淚花。
“大夫,快幫我家夫人看看。”
那丫鬟焦急地說道,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那女子卻是不言不語,神色麻木,只呆呆地坐在椅子上。
雲姝和知之上前去看,發現這女子的右手手腕骨折,更觸目驚心的是,這女子撩起衣袖,衣服下的肌膚全是淤青紅腫的傷痕。
知之看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那丫鬟一個勁兒的抹眼淚。
雲姝趕緊寫了方子,讓知之先去藥房拿金瘡藥和接骨要用的工具來。
知之小跑著去將藥物和工具拿上來,雲姝溫聲說道:“我先給你接骨,有些痛,你忍一忍。”
那女子只平靜地點了點頭。
雲姝全神貫注地為這女子接骨,出人意料的是,她甚至沒有痛呼過一聲,彷彿這樣的疼痛她早已習慣。
隨後雲姝、知之和那丫鬟一起替那女子身上的傷痕上了金瘡藥,因身上傷處太多,費了幾人不少功夫。
結束後,那丫鬟扶著那女子要離去,雲姝突然問道:“這位夫人,你可是遇到了什麼難處?需要我們幫忙嗎?”
那丫鬟想說些什麼,但又很猶豫,反覆看著那女子。
這女子的傷太不尋常了,一定是遭到了凌虐,她不能視若無睹,這次只是外傷和骨折,那下次呢?會不會要了這女子的性命?
雲姝知道絕望的感覺,所以她忍不住問這女子需不需要幫助。
那女子抬了抬眼,她深深地看了雲姝一眼,眸中似有水光閃過。
但她最後只是面色憔悴地搖了搖頭,聲音沙啞地說道:“謝謝,不用。”
雲姝和知之看著那女子緩慢離開地背影,心情都有些低落,她們可以為病人治傷,卻無法干涉他們的人生。
縱然心裡有些難受,她們二人也不得不先趕回國公府,蕭二夫人從雲臺寺的雲中庵回來,蕭家上下都極為重視,她們二人不敢遲到。
坐在馬車上,雲姝有些疑惑地問道:“二夫人平日裡時常回來嗎?”
“二伯母並不經常回來,一年裡回來個兩三次吧。”
知之想了想說道。
“那今日怎麼突然回來了?”
“不知道呢,聽我母親說,二伯母給祖母寫信說是掛念祖母,想回來看看。
反正每次二伯母回來,祖母都很重視。”
知之無所謂地說道。
“為何姨祖母這麼重視?”
蕭知之嘆了口氣:“祖母心疼二伯母命苦。當年二伯母與二伯父成親後聚少離多,一直沒能懷上孩子。
後來好不容易懷上了,又意外流產傷了身子,大夫說二伯母再也做不了母親了。”
雲姝想起上次蕭彥回也提過,他母親出事那段時日二夫人正好失去孩子。
知之繼續說道:“好在二伯父也心疼二伯母,對子嗣並未強求,誰知幾年前二伯父孤身去北地的路上遇上流匪身亡,二房就只剩下二伯母一人了,之後二伯母傷心欲絕就住到了庵堂裡去。”
“為何孤身前去?”
雲姝忍不住問道,以蕭二爺的身份,哪怕回京也會有親兵保護的。
知之神色複雜,然後用極小的聲音跟雲姝說道:“聽說是有密信急召二伯父回北地,但是我偷聽我爹孃談話才知道,大伯父在軍中並未發過密信給二伯父,我爹懷疑是有仇家暗害了二伯父,但是沒有證據,這些年來只能認了。”
雲姝瞪大了眼,沒想到還有此隱情,她輕拍知之說道:“此事我定然保密。”
兩人經常說悄悄話,已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