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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姝看著蕭彥回漆黑地眼眸,不解地問道。
蕭彥回苦笑著說:“你們若是能不管此事,那自然是最省事的。
可既然你們過不了心中那關,我便只能幫你們做到,只是如何做這件事卻是有講究的。”
“怎麼說?”
“這些罪證不必由我們親自呈上去,有人比我們更想斷了二皇子的臂膀。”
“誰?”
蕭彥回勾唇冷笑道:“三皇子。”
當夜,三皇子最信重的幕僚樊先生著急忙慌地叩開了三皇子的府門,將他得來的情報和證據一一呈給三皇子。
三皇子的睡意一掃而光,興奮地睡不著覺,連夜召集幕僚議事,三皇子一夜沒睡,只希望趕緊上朝去看看他那位二哥吃癟的模樣。
第二日早朝,聖上想起了昨日福成大長公主提到的徐秋吟之事,便在朝堂上問道:“近日,朕聽聞五年前流放黔州的徐家女兒徐秋吟近日竟出現在了京城,眾卿可知此事?”
如今的御史大夫李大人走了出來:“稟聖上,臣正想就此事參禁軍副統領張玎無視律法、私換囚犯,對聖上旨意陽奉陰違。
參張玎的夫人高氏行事霸道、有傷風化。
參高氏之父高相爺教女無方,縱容女兒欺凌婦孺。”
高相爺鬍子微顫,對李大人極為不滿,但仍恭敬地向聖上回稟道:“回稟聖上,小女早已成了張家婦,臣實在無力教養。
況且,那徐秋吟糾纏有婦之夫,小女也是氣急了才犯下錯事,臣已第一時間傳信教訓過她了,事前並不知情,實在說不上縱容二字。”
御史大夫“哼”
了一聲,直截了當地問道:“那你女婿張玎私換囚犯,目無法紀,這是在動搖國之根本。
右相可知,這該當何罪!”
高相爺的背上出了一層冷汗,餘光看了看二皇子的神情,咬著牙說道:“據老臣所知,這徐秋吟是近日才從黔州潛逃回京的,換囚之事本就是民間以訛傳訛,簡直是無稽之談。”
此時,三皇子朝大理寺卿使了使眼色,大理寺卿秦臨大人幾不可見地勾了勾唇角。
秦大人主動站出來,稟告聖上:“稟聖上,前兩日徐秋吟之事在這京中鬧得沸沸揚揚,加上她自戕一事涉及人命。
故而臣率大理寺各同僚暗中查探了此事,如今已有定論。”
“哦?到底怎麼回事,秦臨你來說一說。”
聖上面色不虞地說道。“據臣查探,五年前徐家流放黔州,張玎見徐秋吟貌美,便起了色心,打通關節讓兵部將徐秋吟換了出來,將其囚於自己的私宅中。
為了避免事情敗露,他在徐家全家前往黔州的路上製造意外,令徐家滿門身死。”
秦大人聲音平穩地講述道。
聽到此處,朝中有些大人低聲感嘆道:“徐家滿門那可是幾十條人命啊。”
秦大人頓了頓,繼續說道:“事情又過了三年,張玎發現徐秋吟之事無人發現,便起了惡念,聯合當時剛進入兵部任職的文遠伯李奇,做起了換囚的勾當。
無論何罪入獄,只要家中願意許以重金,張玎便能將人給換出來。”
此話一出,朝中一片譁然,為利換囚那的確是動搖國本的大事情,這張玎和李奇也太大膽了些。
二皇子門下有朝臣見形勢不對,立馬站出來說:“秦大人,無憑無據,若是僅憑猜測,可不能胡說。”
秦臨差點笑出聲來,他強忍著笑意,一本正經地從袖口中拿出一本冊子,說道:“聖上,這是臣蒐羅來的證據,請聖上過目。”
聖上翻看著秦臨呈上來的證據,眉頭越皺越緊,忽地將那冊子猛地合上。
“大膽!
京城乃天子腳下,竟然能出現這種勾當。
換囚一事事關法紀,他們這是想動搖國本,其心可誅!”
聖上將桌案上的奏摺全部揮到地上,怒火中燒。
朝臣們見聖上大怒,都伏跪在地上,高喊:“聖上息怒。”
聖上死死地盯著二皇子,即便證據沒有明說與老二有關,但那冊子上清清楚楚地寫著,張玎換囚賺來的每筆銀錢,大部分都流入了二皇子府。
過了片刻,聖上收回目光,冷漠地說著:“秦臨,朕令你徹查兵部,凡與換囚之事有關之人,皆打入大牢。
張玎和李奇罪孽深重,皆判滿門抄斬。”
高相聽聞此話,一口老血噴了出來,險些站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