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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與崔家感情淡薄,很少通訊,只是夫人那些時日會抄些佛經。
我那日進了夫人的房間,找到了那佛經。
只是我本不識字,是夫人開恩我才能識得一些字,而我卻要用夫人教給我的東西去害夫人,我終究是做不到。”
“那他們怎麼放過你了?”
“文芝姐姐待我極好,她的字是夫人教的,我曾聽文芝姐姐說起,她的字得了一兩分夫人神韻,我便假意請文芝姐姐教我練字,讓文芝姐姐寫了一頁佛經,我將那頁拿去給了阿昌。”
“你可知道,撒謊騙我是什麼下場?”
蕭彥回看向冬翠,眸子裡翻湧著殺氣。
“奴婢不敢騙世子。
那時他們說奴婢偷了夫人首飾,奴婢是有苦說不出,我不敢說出真相,他們若是知道我騙他們,他們不會放過我的。”
“夫人那段時日為何抄起了佛經?”
雲姝凝眉問道。
“二夫人那時候剛小產不久,夫人聽那雲臺寺的僧人說,需給二夫人失去的孩子供佛經,這樣孩子才能積攢福德轉世。”
蕭彥回此時沉默得可怕,只揮揮手,讓司文將冬翠帶了下去。
雲姝看著蕭彥回冷得似寒冰的臉龐,輕聲喚道:“世子。”
蕭彥回沒有回答,過了許久,他才像回神了一般,喃喃道:“那封信根本不是母親的筆跡,可我父親當年說那就是母親的筆跡,你說這是為什麼?”
雲姝聽得心中一驚,國公爺怎會不認識自己妻子的筆跡,他為什麼要說謊?
“他從肅州回來後,聖上便給他和金真賜了婚。”
鈴蘭那日的話在雲姝的腦海中響起。
她搖了搖頭,不敢再多想。
“世子,此事疑點重重,如今還無法下定論。”
她勸解道。
蕭彥回抬眸看向雲姝,眼中有著迷茫和脆弱,雲姝從未見過這樣的蕭彥回。
平日裡無論什麼事,他總是遊刃有餘,哪怕是二人身陷險境,生死未卜,他也未曾這樣過。
雲姝的心莫名抽痛,蕭彥回不該是這樣的,他應當是如天邊明月一般,永遠清潤無暇。
“子淵,關心則亂。我記得你說過,你父親說你母親很好,而且國公爺從未想過立你弟弟為世子。
不要一葉障目。”
雲姝忍不住說道,她擔心他鑽牛角尖。
蕭彥回深深地嘆了口氣:“你說得對,現在我們還只是窺得冰山一角,我不該胡思亂想。”
第二日一早,雲姝在千金堂看診,來了一個特別的病人。
“蘇二小姐,你瞧著我身子可有還好?”
沈皓嘴角含笑,雙眸明亮有神,像冉冉升起的朝陽。
雲姝替沈皓把了脈,說道:“小侯爺身體康健,並無不妥。”
“可我近日總是心神不定,吃不好,睡不好。”
他滿眼都是笑意,將所有的心事都寫在臉上。
雲姝面對這樣的少年郎,著實生不出氣來。
“小侯爺這恐怕是心病,心思簡單些就沒有煩惱了。”
雲姝溫和地說道。
“我聽聞你開了個醫館,前些時日便想來,只是禁軍前陣子出了事,我便不得空。”
沈皓在禁軍當差。
這倒是勾起了雲姝的好奇心,問道:“是張玎之事嗎?”
“你也聽說了,張玎被滿門抄斬,他在禁軍有不少心腹,也被查出來不乾淨,所以禁軍這次可以說是大換血了。”
沈皓有種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架勢。
雲姝心想,這缺心眼兒孩子,他們才不過見過兩次,怎麼什麼都敢說。
“嗯……其實我前來還有一事,我母親體弱,我聽聞蘇二小姐極擅長治療婦疾,不知是否方便去侯府替我母親看看。”
“自是可以,只是需得稍等片刻,我得將後面的病人看完才行。”
沈皓的臉上忍不住綻開笑容,急忙說道:“不急不急,多晚我們都等得。”
說完便去樓下等著,小廝急忙趕回侯府報信。
半個時辰後,雲姝才坐上了去長平侯府的馬車。
長平侯府的爵位來得與楚國公府不同,楚國公當年是依靠軍功得來的封賞,而長平侯最早是靠資助太祖皇帝起義得來的封賞。
沒錯,長平侯府最大的特點就是善經營,兜裡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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