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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你過來。”
林九聞聲看去，看到是酒廠的楊老闆，頓時眉頭微皺。
酒廠的楊老闆算是當地的富商，不過也是出了名的鐵公雞，仗著輩分比林九大，經常對林九吆五喝六，算是林九不想見到的人之一。
楊老闆旁邊坐著一個梳著大背頭的年輕人，聽到楊老闆的話：“你應該叫他九叔啊。”
“九叔？你別看我比他年輕，我輩分可比他大，我今天是心情好才叫他阿九，我要是心情不好，就叫他狗蛋兒。”
楊老闆口無遮攔，也就是林九為人大度，懶得理他。
“請。”
林九邀請江帆進茶樓。
楊老闆看了江帆一眼，沒當回事，對著林九喊道：“阿九。”
林九壓根不理他，楊老闆連喊了幾聲，見沒有回應，乾脆舔著臉湊到江帆他們一旁坐下。
林九視而不見，喊道：“夥計，來一壺龍井。”
江帆不清楚兩人的關係，但見林九如此模樣，再看楊老闆一臉奸人之相，猜得出兩人多半有過節。
而且肯定是楊老闆坑了林九，否則以林九的為人，不會如此失禮。
楊老闆見狀，也清楚林九對他心存芥蒂，舔著臉對小二喝道：“你聾了嗎？沒聽見九叔要龍井啊。”
“來了。”
店小二回應一聲，到後面去取茶。
楊老闆有求於人，不再喊阿九，而是訕笑著改口道：“九叔，我有件買賣想跟你談談。”
“多謝了，我沒這個福分。”
林九抱拳謝絕。
當初他曾和楊老闆合作過，幫對方驅鬼，結果他忙活一晚上，收鬼過後，楊老闆卻翻臉不認人，剋扣工錢不說，還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要不是林九脾氣好，換個心術不正的道士，早就施法整死楊老闆了。
兩人的關係也在那次事後鬧翻。
林九很清楚楊老闆用人時一個樣，用完後又是另一副嘴臉，所以根本不想搭理對方。
楊老闆臉皮厚，笑道：“別那麼小氣嘛，過去的事都過去了，這件事對你輕而易舉嘛。”
“對你，我不舉。”
林九看都不看楊老闆一眼，店小二上茶後，林九端起茶壺，給江帆倒上：“老天師喝茶，這裡的龍井很不錯。”
楊老闆見林九對眼前的老道如此恭敬，眼珠子一轉：“老天師是吧，一看就是得到高人，不知道您老會不會抓鬼？”
“略懂。”
江帆點點頭。
楊老闆笑道：“那太好了，我酒廠最近鬧鬼，價錢您來開，您開得出，我就給起。”
江帆看著楊老闆：“你心術不正，滿身邪氣，就算抓到鬼，你也活不長，不如留著錢買塊好墳地。”
“你說什麼？”
楊老闆一聽頓時來氣。
林九喝道：“你叫那麼大聲做什麼，老天師是照實直言。”
“你……”
楊老闆氣結，但也不敢過分得罪兩人，轉身跟那大背頭的年輕人又彈起來。
“五千大洋，不買拉倒。”
大背頭語氣決絕。
楊老闆苦笑：“你這是擺明了趁火打劫啊！”
“是啊，要不是你酒廠鬧鬼，你這個鐵公雞怎麼會出手呢，賣不賣，一句話。”
大背頭一副吃定楊老闆的模樣。
見其不開口，起身作勢要走。
“等等，能談能談。”
楊老闆拍著桌子，心裡暗罵林九和江帆，和大背頭聊起轉讓酒廠的事。
林九和江帆沒有理會楊老闆，談論著符籙之術。
就在這時，秋生找了過來。
“師父，不好了，鎮子裡來了一群傳教士和修女。”
聽到秋生的喊話，林九挑了挑眉頭：“來就來唄，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秋生一本正經道：“當然有關係啦，他們一來鎮子，就開始免費發放東西，還說要建教堂，說什麼信上帝，可以驅散一切妖魔鬼怪，這不是搶我們生意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