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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備森嚴的營寨,蒼白會議室內。
昏黃的燭臺點綴著房間,蠟燭燃燒時帶著縷縷幽香散溢在空氣,一片燈火照耀,映襯著四周牆壁上懸掛的一些戰利品,多是野獸殘骸。還有幾幅顏料塗抹的畫像,像是出自某些大師之手,展現出粗獷野蠻的風格。
也不知道克烈他們從哪裡搞來的,或許是在混亂覆滅裡的銀松行省西部區域。
除此以外,在牆角處幾盆修剪造型的盆景鮮花,似乎是索菲婭的作品,他剛剛在掘沃堡的主堡裡見到過相似。
很不錯的環境,起碼比他離開前有模有樣,看起來頗具會議廳的樣式。
莫德里安微微點頭,示意麵前垂頭喪氣的約德爾人各自坐下,身後的趙信筆直著身軀,兩側各有一列崔法利軍團士兵披甲持銳的佇立在原地。
案前的事務已經處理,這點是在他的意料外,看來那三個小傢伙是做完各自的事情出去溜達。
眼角的餘光瞄到克烈他們處於自我責備的狀態裡,莫德里安笑了笑,並沒有出聲安慰。
該他們一些教訓,雖然是性格的原因。不過莫德里安內心十分清楚,在執行任務和戰爭期間他們又會是另外的模樣,這些都源自於約德爾人的成長環境。
的時間不長,堅定沉穩的腳步在房間外響起,門扉開啟,本尼男爵的身影浮現。
身後是曾經的朋友蘭伯特,以及阿特利管家。
莫德里安靜靜地注視著面前的三位客人,神色不變,內心卻泛起漣漪。
和在營寨城牆時所見的不同,視野內那些普通人的身上多少沾染瘟疫氣息,可他現在感知不到瘟疫氣息。
貴族的底蘊嗎?即使瘟疫詭異爆發,依然能獨善其身?
“有段時間未見了,本尼叔叔!”莫德里安微笑地看著面前的本尼男爵,輕聲說道,而後轉頭看向蘭伯特和阿特利管家。
“蘭伯特,阿特利管家,很久未見!”
淡漠的話語讓蒼白會議室陷入到寂靜氣氛裡,幾幅畫像倒映著斑駁色彩。
蘭伯特望著面前神色隨意的莫德里安,一抹苦澀在嘴角蔓延,此時的相見,身份的不同,家族所處的位置,再也沒有了曾經的朋友感覺。
“莫德里安男爵,蘭伯特向您問好!”蘭伯特微微躬身說道,精緻華麗的黑色禮服穿戴在修長身體,衣襟袖口處有銀色細線顯露,彰顯出雍容華貴的貴族氣質。
身側阿特利管家同樣保持著恭敬,倦怠的神色攀爬在蒼老面龐,微微低垂下腦袋:“莫德里安男爵,阿特利向您問好!”
而與他們不同,或許應該說是和哈里曼家族不同,本尼的心態要輕鬆許多,因為他和莫德里安的關係要親近一些,考慮到現在莫德里安的權勢,他神色敬畏說道:“莫德里安男爵,本尼向您問好!”
不同的境地,不同的語氣,顯現出心境的不同,也造就會議室內氛圍。
“本尼叔叔,索菲婭最近還和我嘮叨您的訊息。”莫德里安微笑地打著招呼,而後重點放在蘭伯特身上。
哈里曼家族作為埃達拉斯城的執掌者,在這次逃難的隊伍裡肯定佔有著非凡的權利。他猜測,本尼男爵的信箋可能也是他們授意所寫。
“怎麼不見洛克菲勒叔叔!?”
這世界不完全是陽光和色彩,還有陰影和黑暗。
曾經做過的事情又怎麼會輕易掩埋。
影流之徒探查到訊息,曾經指引著豺狼人士兵進攻瓦洛蘭領的幕後指使者,極大可能是洛克菲勒,這位哈里曼家族的核心人物,也是蘭伯特的父親。
“犧牲了。”蘭伯特面露哀傷,輕聲低喃說道。“在這次突然爆發的瘟疫災厄裡,埃達拉斯城準備不足,已經陷落,父親為我們斷後,葬生在城內。”
人死燈滅,可有些東西卻會遺留下來。
諾克薩斯在那場戰役裡的榮耀是用鮮血鑄就的。
“很抱歉。”莫德里安態度絲毫不變,面龐的笑容有些冰冷。“我看過信箋的,可以允許你們到瓦洛蘭領內,並且借道去往利蒙坦盧。”
“但有些代價,你們需要付出!”
蠟燭的縷縷幽香飄蕩在空氣裡,蘭伯特望著昏暗燈光裡,神色冷冽的莫德里安,內心微微一嘆,他所擔心的事情終歸是發生,父親洛克菲勒所犯下的錯誤,需要現在來嘗還。
“那麼,我們需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放心,不是生命!我需要你們拿出足夠價值的魔法物品!”莫德里安沉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