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欺人太甚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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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婉雖十分震驚,但只要仔細想想也就明白過來了。
宋釗文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的,隱瞞商行賬目比起將她身邊得用的人砍手砍腳來說,實在是算不得什麼。
怪不得宋釗文總是誇她字寫得好,尋來字帖讓她臨摹,每回用的字帖都是他定的。
他是想讓她寫出一些需要用到的字,原來如此。
至於私印,對於宋釗文而言就更容易了。
前世的阮家,就是在這一點一滴的錯信當中斷送掉的,家裡人將她捧在手心,視若珍寶,而她卻輕信旁人,最後害得全家人不得善終。
光是想著這些,阮清婉的眼眶又紅了起來。
她並未說話,但成伯久經商場,還有什麼是沒見過的。
“侯府實在是欺人太甚,大小姐,老僕……”
阮清婉卻微微一笑,“沒關係,我此次回家,暫時不知何時歸來,成伯這幾年為我的衣食住行操了不少心,這些日子也可以歇歇了。”
言下之意,她不在京城的時候,忠義侯府的供應不再是遠山商行的事。
成伯拱手,“小姐放心回家,京城有老僕盯著,出不了岔子。”
阮清婉踏上商船離開,成伯站在碼頭張望,眼中的恨意越來越分明。
忠義侯府真當自己是塊料了,當初若不是有阮家相助,如今朝堂哪有宋家的位置,也不掂掂自己的分量。
這幾年為了小姐在府中日子順心,這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知他們竟這麼愚弄小姐,簡直不配為人,這是真的以為阮家軟弱好欺?
成伯暫時忍下,吩咐親隨,“明日起,不必再為忠義侯府供應任何東西。”
阮恆問道,“侯府那位老夫人,日日都要進一盞血燕,明日又該送貨,都一同斷了?”
成伯冷哼,“我們伺候的主子只有小姐一人,何時連忠義侯府的老太太都歸阮家管了,若忠義侯親自來說,求著商行給些好東西讓他們過活,那當另說。”
要是真捨得下臉面,阮家也不介意施捨。
阮恆看著那越走越遠的商船,說出了心中的擔憂,“小姐似乎有意疏遠侯府。”
成伯輕輕點頭,“老爺夫人讓我在京城經營商行,便是為著小姐的退路,只要小姐不高興了,阮家永遠都是她的倚仗。”
與壽堂中,唐氏被宋老夫人罵了幾句才住了口。
“要真是那麼委屈,就自己在明輝堂待著別出來,你自己也知道這忠義侯府靠的是誰,在阮清婉面前,就不要想著擺婆婆架子了。”
宋老夫人冷哼了聲,命人給自己捶了捶腿,“真想硬氣,那先有個財力雄厚的孃家,泥腿子一個,真當自己翻身變鳳凰了。”
這話說得實在太重,唐氏跪在地上,只覺得脊背發涼。
再看宋承陽和宋釗文,一點兒向著她的意思都沒有。
宋老夫人不再理會她,“釗文,你總是冷著清婉,我看她嘴上不說,心裡還是不痛快的,夫妻二人,總是要說些體己話,你現在去哄哄她。”
宋釗文並不言語,宋老夫人放軟了語氣,“釗文聽勸,咱們侯府如今越來越好,斷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什麼岔子,要是真惹了她不快,讓她心生怨恨,對侯府沒有任何好處。”
忠義侯府根基薄弱,封侯也不過三年多,再者毫無家底,這幾年要是沒有阮清婉用嫁妝支撐,侯府連一場宴會都辦不起,更不用說和權貴結交。
宋釗文道,“孫兒貴為侯府世子,難不成還要去哄著她?當初結親,那是阮家佔了便宜,要不是靠著忠義侯府的威望,他們在京中的生意絕不可能那麼順利。”
侯府是用著阮清婉的嫁妝,但也給了阮家體面,在他看來,也不欠她什麼。
宋老夫人知道這個孫兒的脾氣,也不硬逼他,“你要是聰明,就再忍忍,等侯府地位穩固,你想接誰進府我都不反對。”
聽了這話,宋釗文眼睛一亮,“此話當真?”
“祖母何曾騙過你,快去臨水苑,清婉心裡有你,只要你說幾句軟話,她也就不生氣了。”
宋承陽則是什麼話也沒有,宋老夫人讓散了,他看也沒看唐氏一眼,徑直去了蘭姨娘的芳草閣。
宋釗文還想冷落阮清婉一陣再去找她,誰知卻已經找不到人了。
“夫人出府了,並未說何時回府。”
宋釗文差人去尋,終於找到了帶阮清婉出府的馬車,得知她去了遠山商行。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