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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穆禾野習慣性地早早起床,抓起包裹裡的藥包便走下了樓。
昨晚吃飯的時候,他已經注意到了廚房的位置,因此熟門熟路的走了進去,打算給病秧子熬藥。
或許是起得太早的原因,廚房裡空無一人,小傢伙找出藥罐子,將藥材盡數到了進去,又加了點水,剛升起火沒多久,廚房外突然傳來聲響,外面似乎有兩個人在倆天。
一位是昨日那位小二,他的聲音穆禾野識得,另一位雖不認識,但聽二人的對話,並不難猜出對方的身份,應當是位廚子。
剛開始是正常的聊天,後面不知為何,二人的聲音突然小了下去,穆禾野習慣性的走到門口,附耳仔細聽。
在宮中的生活,讓小傢伙養成了聽牆角的習慣,畢竟每次皇后刁難都是毫無徵兆,他若是不早做防備,早就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阿誠,你放金公子的小廝進來擄人,那要是位貴人可咋辦?他長得比娘們還水靈,看起來就不像是普通人,你這不是糊塗嗎!”
這人的聲音穆禾野沒聽過,估計是那位廚子在說話。
那位叫阿誠的小二小聲答道:
“我偷偷翻了他的包袱,裡面除了銀子便是幾身衣裳,沒有其他貴重物品,也沒看到腰牌之類的物什,應當不是官家子弟,我們這這麼偏遠,除非有官兵來搜,不然根本找不到人。”
聽到這的時候,穆禾野下意識地皺起眉,他大概猜到了對方口中的公子是誰。
昨日入住這間客棧的,只有他、病秧子、阿瑾三人,方才醒來的時候,那個叫阿瑾的小孩還在睡,那麼便只剩下病秧子了。
他們將病秧子帶走做什麼?
在穆禾野思考的時間裡,只聽外面的廚子又問:
“大的被帶走了,上面兩個小醒來咋辦?”
對於這個問題,小二倒是一點也不擔心:
“張大哥,小孩子而已你怕什麼,等他們醒了,正好扣在店裡打雜。”
說著,他壓低聲音道:
“你猜猜金公子給了我多少賞錢?足足三百兩銀子啊!”
一聽到有三百兩,本還忐忑不安的張廚子瞬間改了態度:
“見者有份,你得給俺也分點。”
小二嘻嘻哈哈地說:
“這客棧是咱倆一起開的,自然要分點給你,待我清點好銀錢便分你些,現在快去做早點吧,我都餓壞了!”
聽說自己也能分點錢來,張廚子爽快地應了下來:
“行!俺這就去做!”
廚房的門簾被人從外面掀開,見裡面居然在熬著藥,張廚子不由得有些疑惑。
他正欲出去問問阿誠,是不是這小子熬的藥,然而剛一轉頭,腳上突然被絆了一下,來不及反應便倒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脖頸處一涼,只見一小孩手握菜刀,就那麼平靜地蹲在他面前,一雙黑眸深不見底,冷靜得令人害怕。
同一時刻,外面傳來小二的喊聲:
“怎麼了呀!”
“告訴他,沒事。”
穆禾野將刀逼近了些,他的力度控制得得很好,只是正巧將人劃出道血痕,看著鮮血緩緩滲出,小孩忽而勾起了唇,似乎覺得這場景很有意思似的。
張廚子原本還想反抗,當感受到脖頸處的溫熱時,神經一下繃緊,老老實實地跟著對方的意識揚聲道:
“我沒事!你忙你的吧!”
那名叫阿誠的小二正在外面數錢,也懶得進去看,聞言便沒再多管。
而不遠處的廚房裡面,張廚子戰戰兢兢地問向面前的小孩:
“小娃娃,你……你想做啥?快把刀放下,會出人命的!”
“告訴我,金公子是誰,家住何處?”
穆禾野問得懶洋洋的,手中卻是一刻不閒,菜刀繞著廚子的脖子轉了半圈,被一個小孩玩得像是匕首,弧度完美的圓弧形血痕,就這樣漸漸顯露了出來。
魔鬼!簡直就是魔鬼!
刀刃劃過肌膚,哪怕是一點痛覺,都因極度驚恐而放大數倍。
張廚子甚至感覺,自己的脖頸似乎已經被割下了,他下意識地想要尖叫,卻在觸及那雙黑眸中的威脅時,硬生生地壓了下來,最後發出一陣嗚咽:
“他他他……他叫金阿貴,是我們這的地頭蛇,聽說背後勢力很大,最喜歡漂亮的公子哥,金府就在客棧附近,出門右轉,走出一里地就到了。”
穆禾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