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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做出的預言,不然就剛剛那不清醒的勁,什麼謊話都白扯。
許風亭輕咳一聲,補充道:“既是神諭,自然當真。”
繼而反問:“殿下還是不信?”
穆澤宇的指尖無意識地捻著書頁,似在思考,良久後才開口道:
“原是不信的,現下似乎不得不信。”
他放下手中的書,抬眸看向許風亭,正色道:
“實不相瞞,欽天監早已測出明日或有水患,但這則預言卻是針對九皇子的詛咒。”
九皇子?這不是他的任務物件嘛!
許風亭瞬間打起了精神,主動詢問:
“詛咒的內容是什麼?”
穆澤宇答道:
“南星居中垣,水澤不潤下,大災。”
他嘆了口氣,繼續說:
“大夏人人皆知,小九的母妃是麗妃,麗妃娘娘來自苗疆,南星指的便是九皇子。父皇已經知道了這則詛咒,倘若明日江淮水患是真,小九怕是要被趕出宮。”
原來如此!
劇情裡缺失的細節一下子就完整了。
怪不得水患一發,隔日九皇子便被趕出宮,原來是因為這則災星的預言。
許風亭正在回顧劇情,便聽太子提出了自己的請求:
“若水患的預言為真,仙長可願隨孤去見父皇?告知其水患乃天災,與小九無關。”
許風亭有些猶豫:
這樣的話是否會改變原有劇情?
穆澤宇不知面前的小少年為何猶豫:
“仙長可是不願?水患本就與小九無關,平白擔上災星的罵名,於一個孩童何其無辜,不知仙長所慮為何?”
許風亭斟酌道:
“人皆有命數,在下只是擔心,貿然插手此事,是否會擾其它人的命數。”
他不好直言劇情,只能這樣隱晦地表達自己的顧慮。
穆澤宇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忽而笑道:
“孤以為,命無定數,全憑自己爭來,又何來擾人命數之說?難道一個無辜孩童,便活該擔上災星的汙名嗎?”
太子的一番話,讓許風亭醍醐灌頂:
是啊,難道九皇子便活該成為災星嗎?
那孩子本來就是無辜的,既然自己可以幫上忙,為何不幫呢?
系統說過,只要不影響重要的劇情線,他可以隨意發揮,那麼就賭一把吧。
萬一這不是重要劇情呢?
許風亭抬眼看向太子,應下了替九皇子洗白的事:
“在下願盡綿薄之力。”
太子滿意地點點頭,他的態度極其平和,如同好友般地與許風亭聊了起來:
“此次水患來得突然,孤需早做準備,不知仙長可有解決措施?”
許風亭還記得,關於這一次的水患,原書劇情如是描述:“白浪滔天,溪浮屍體,蔽江而下。
洪水來勢洶洶,傷亡慘重,確實要早做防備。
方才在太子車上睡了一覺,精力恢復了些,許風亭也願意動腦筋想一想:
“明日應當在辰時左右發大水,殿下需在今晚疏散百姓,加固河堤;若有可能,組織人力開鑿蓄水地,新鑿河渠,引流至農田以外,或許可以減少百姓的損失;
不知城內是否有排水系統,這一次的水患主要在江淮,但皇城也會迎來一場大雨,城內的排水系統需要檢查一番,及時疏浚……”
水患是引出小反派的劇情線,既然決定了要替小反派洗白,便也沒必要讓書中的災禍重現。
許風亭希望能減少些損失,於是將自己知道的所有都說了出來。
他自顧自說著,完全沒注意到太子眼神的不對勁,等到說完時,才發覺穆澤宇一直盯著自己瞧,不禁有些疑惑:
“……是在下哪裡失言了嗎?”
穆澤宇回過神來,輕輕搖頭:
“並不是,而是先生治理水患的策略,太過新穎,孤只知加固河堤,疏散百姓,從未想過疏導與蓄積之法。”
穆澤宇對少年的稱呼,從一聲隨意的仙長,變成了恭敬的先生。
許風亭被說得一愣,他沒想到這裡治理水患的措施這麼落後,方才說的措施在後世可都是常識。
避開太子熾熱的目光,許風亭掩飾性地咳了幾聲:
“在下當不起您的一聲先生,只是一些拙見罷了。”
注意到少年的侷促,太子微微收斂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