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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壽嗎?
目送太醫離去,小皇子靠在許風亭身邊,輕聲道:
“難得遇上你這樣的爛好人,那便先陪我十年,十年之後……”
之後如何呢?
小孩已然安睡,無人知他最後想的是什麼。
翌日,城郊白雲山。
“什麼!你把陛下派來的人都趕跑了?”
許風亭從床上起身,難以置信地問向面前的小不點。
他剛剛醒來,便見小崽子親自給他端了碗藥,周圍不見一人。
詢問一番才得知,昨夜馬車已平安抵達白雲山,而九皇子居然將皇帝派來的人全部趕回去了!
“他們是父皇派來監視的人,不可信。”
小崽子說得理直氣壯,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你說得在理,但是——”
許風亭看著空蕩蕩的住處,無奈扶額:
“人都被趕跑了,以後誰來照顧你?”
小崽子不說話,只是直勾勾地盯著許風亭瞧。
許風亭避開他的視線,將喝了一口的藥碗放下,申明道:
“我是病人,現在可照顧不了你,那些人還是我特意向皇上求的呢。”
就是因為身體太弱,他擔心沒精力照顧小孩,故而特意向皇上討了點幫手,沒想到這群人都被趕跑了。
小皇子癟了癟嘴,倔強地說:
“我不需要別人照顧。”
許風亭沒錯過剛才那一幕,靜默片刻,忽而笑出聲來:
“殿下方才,倒真的像個孩子了。”
自從遇到這位九皇子,他所感受到的,大多是與之年齡不符的城府與早慧,癟嘴這樣孩子氣的動作,倒是第一次見。
還怪可愛的。
見許風亭笑了,小崽子愣了會神,轉而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笑什麼。”
許風亭:……?
他再次在小孩的臉上看到了厭惡,與初遇那次別無二致。
這崽子,好像很不喜歡他笑?
許風亭無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心底一陣懷疑:
我笑起來難道很醜嗎?
“快把藥喝了,再不喝就涼了。”
小孩皺著眉,將許風亭喝到一半的藥重新遞了過去。
許風亭沒再糾結笑不笑的事,順從地接過藥,然而才喝了一口就喝不下去了,再次將碗放了下來。
“怎麼了?是這藥有什麼問題嗎?”
小崽子將藥碗端近嗅了嗅,沒聞出這藥有什麼問題。
注意到對方微微蹙起的眉頭,他思慮片刻,很快就想明白了問題所在。
小孩跳下床,跑到不遠處的案几上抓了一把東西,又噠噠噠地跑回來。
“喏,吃吧。”
許風亭低頭一看,驚訝地發現是一把糖:
“你怎麼知道我是覺得苦?”
小孩輕輕瞥了他一眼,淡聲道:
“你方才的神情,和昨晚喝血的時候一樣,這藥又不腥,那不就是覺得苦嗎?”
好強的觀察力。
許風亭暗自驚訝。
他伸手接過糖果,放嘴裡放了一顆,繼而又喝了一口苦藥,好歹是嚥下去了。
就這樣一口糖一口藥,總算是將藥都喝乾淨了。
待嘴裡的苦味去得差不多了,他朝一旁的小崽子問道:
“小殿下,昨晚那波人明顯是朝你來的,你能猜到幕後主使是誰嗎?”
小傢伙正低頭收拾著碗勺,聞言斬釘截鐵地答道:
“皇后。”
許風亭心下一驚:“你怎麼知道的?”
“誤傷你的那支箭,箭身上刻有‘君’,這是君家的奪命箭,箭頭藏劇毒。”
許風亭記得,夏國的皇后便是君家人,怪不得小崽如此肯定。
“所以那時候你餵我喝血,不僅是為了解金蠶蠱,也是為了解奪命箭上的毒嗎?”
許風亭聽到小孩“嗯”了一聲,然後就沒說話了。
“那支箭呢?”
他醒來的時候,胸口的箭就已經被拔出了,方才環顧屋子的時候,也沒看到哪裡有箭。
“被太醫帶走了,畢竟是皇后的東西。”
許風亭聽明白了小孩的言外之意:皇上那邊想把這事壓下去。
雖然受到了父皇的不公對待,小孩的臉上卻沒有一點不甘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