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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有人闖入,跪坐在地的女子動也不動,只聽她波瀾不驚地喊了一聲:
“君彥,滅口。”
隨著女人的話音剛落,佛堂內出現了一位暗衛,雖然只有一人,也能看出其武功不凡。
就在君彥靠近的剎那,許風亭從袖中取出提前要來的聖旨,高高舉起,揚聲道:
“見聖旨如見聖上,皇后娘娘想滅誰的口?”
這話說出來的時候,君彥的劍已經架到了許風亭的頸側,分毫之差便要見血。
皇后娘娘終於捨得睜開了眼,她看向自己的暗衛,吩咐道:
“退下吧。”
君彥撤了劍,卻並未退下,而是站在皇后身旁,以防對方會有不測。
皇后也沒有多言,她站起身走向許風亭,眸光冷厲:
“仙長大費周章來此,意欲為何?”
許風亭不答,只是開啟手中的聖旨,本想喊常青來幫忙念一下,卻驚覺自己居然認識這裡的文字。
但此時不是深思的時候,許風亭壓下心底的驚詫,自己將聖旨唸了下去: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九皇子恭順聰穎,有仙人之慧根,特許離宮修行,由子明仙人照料……”
後面夏帝說了一堆對九皇子的期望,許風亭唸完就忘,完全不想入腦。
都是一些假惺惺的話,若是真的心懷期望,哪裡能冷落到現在。
他收起聖旨,平靜地對上皇后的目光:
“娘娘,從今以後小殿下將由在下照料,在此之前——”
他的眸光落到了不遠處的小崽子身上,那一地的殷紅刺得他眼疼。
許風亭不忍再看,再開口時難免帶上了質問的語氣:
“還請娘娘解釋一下,這是在做什麼?”
時至此刻,皇后哪裡還能不明白許風亭的來意,她冷哼一聲:
“小九整日搗鼓那些蠱蟲,蟲子都跑進本宮的寢殿了,誰知道本宮有沒有被下蠱,只能讓他割點血,畢竟只有他的血才能解蠱。”
一句話,將自己脫得乾乾淨淨的,反而把九皇子推上了刀尖。
要真是給皇后下蠱,不論他方才在皇上面前說了什麼,九皇子都會遭到厭棄。
許風亭越過皇后,在九皇子面前蹲下,輕聲詢問:
“小殿下,你給皇后下蠱了嗎?”
九皇子下意識地看了眼皇后,注意到對方眼底的威脅,反射性地一哆嗦,閉著嘴不說話。
光是這個反應,許風亭就知道皇后平時沒少欺負這小崽。
明明下午的時候,還是那樣活潑健康,除了性子頑劣些,脾氣古怪些,其它的都很正常。
就在許風亭以為問不出什麼的時候,九皇子突然抬起眼,他的聲音很輕,輕到只有許風亭能聽到:
“……我能信你嗎?”
許風亭一愣,轉而伸出手試圖將小孩抱起,卻發現這個動作毫不吃力,懷中的小孩一點也不重。
按照劇情設定,此時的九皇子應當八歲了,可是看著卻跟個五六歲的孩童一般大,抱起來輕得像是沒幾兩肉似的。
也不知道在宮裡過的是什麼苦日子。
許風亭的眼底閃過一抹心疼,他湊到九皇子耳邊,回答小孩方才的問題:
“殿下,你只能信我,現下只有我能帶你走。”
穆禾野睜著一雙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移地打量著這個自稱能帶他走的人,小孩的眸光是與其年齡不符的沉靜,似乎在思考對方這話的真實性。
這陣打量僅僅持續了半息,九皇子收回目光,眼底是孤注一擲的決絕,小傢伙無意識地攥緊許風亭的衣領,揚聲道:
“我沒有!我沒有給母后下蠱!”
見事情敗露,皇后不僅不慌張,反而饒有興趣地審視著面前的仙長:
“本宮很好奇,你為什麼要幫一個不受寵的皇子?倒不如與本宮結盟,共同輔佐太子登基,不比無權無勢的九皇子更有前途嗎?”
注意到懷中幼崽眼底的慌張,許風亭掃了一眼皇后,直言道:
“我幫他,無關前途,無關皇位,只是見不得一個稚子被折磨至此罷了。”
皇后似乎聽到了什麼笑話,一雙眸子裡都染上了笑:
“仙長又怎知,自己幫的是位天真稚子,還是嗜血邪魔?”
許風亭沒理這個瘋女人,抱著九皇子一言不發地走了,臨行前還不忘將常青一起喊上。
畢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