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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我也無意在宮中久留,倒不如同九皇子一起出宮,消了陛下疑心。”
穆澤宇沒有回話,他垂著眼,令人看不透其中的情緒。
思及御書房的談話,許風亭忽然想到一事:
“對了,陛下讓我轉告您,為君者,當以社稷為重,讓您好好思過。”
穆澤宇突然抬起頭,直視著許風亭:
“他當真這般說?”
許風亭嗯了一聲,同時覺得有些疑惑:
“不知殿下可是做了什麼,讓皇上誤認為殿下的心思不在社稷?”
聽到這個問題,穆澤宇下意識地移開目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輕嘲道:
“孤能還做什麼,不過是多言了幾句……”
說到這,他突然不說了,轉而笑著搖頭道:
“罷了,終是留不住。世人皆言帝王薄情,身邊連一位知心人都留不住,怎能不薄情?”
月色勾勒出儲君尚且稚嫩的側顏,那雙溫潤的眸子映入月光,竟然也顯得有幾分寒涼。
許風亭能夠理解太子的處境,上有多疑的父皇,下有心懷鬼胎的皇子們,每一個接近自己的人都另有目的,沒有一個知心人。
明明也只是一個十幾歲大的少年。
“殿下……”
許風亭想要說些什麼安慰一下,卻被對方打斷了:
“今夜事務繁重,只能送你至此了,前方就是母妃寢宮,常青會領你去小九的住處。”
夜色闌珊下,太子噙著笑,聲音是一如既往的溫和:
“下一次見面,別喊殿下了,喚我澤宇吧。”
許風亭看著太子的身影漸漸走遠。
宮中的夜色最是寂寥,晚風悽悽,長長的宮道一眼望不到盡頭,卻是太子日夜反覆必須要走的路,從垂髫走到束髮,又將從弱冠走至花甲。
“仙長不必擔心,前方有人替殿下掌燈。”
見許風亭一直盯著太子的背影瞧,常青以為對方是擔心無人替太子掌燈,故而有此一言。
許風亭收回目光,淡笑道:
“是啊,有人會替他掌燈。”
差點忘了這是一本小說,未來會有風歡意陪在太子身邊。
他一個炮灰,瞎操心什麼呢,許風亭在心底失笑。
“帶我去小殿下那吧,是時候收拾東西離開了。”
皇后不喜太子同九皇子往來,太子平日見幼弟走的都是小門,許是為了避免太子被皇后苛責,常青也帶著許風亭從小門走,一路上倒是省了許多麻煩。
然而來到了九皇子的住處,屋內卻是空無一人。
“奇怪,這個時辰,小殿下應當就寢了,怎麼會沒有人?”
不僅沒有九皇子,這裡就連一個看守的侍從或是宮婢都沒有。
許風亭感覺很不對勁,他端詳著屋內的陳設,下意識地掀開一旁床榻上的褥被,入手卻不是正常的手感,不禁皺眉看向常青:
“這被子……怎麼這麼硬?”
根本不是正常被子的觸感。
常青連忙走過來,翻看了幾眼後神色微變,他委婉地說道:
“被子裡面的棉花,應當很舊了。”
許亭風聽懂了,原來裡面塞的是舊棉芯,怪不得這麼薄,摸起來也不是正常的軟度。
許風亭湊近嗅了嗅,聞到一股太陽香,這才稍微好受一點:
小崽子應該會經常曬被子,好歹沒有黴味。
許風亭環顧四周,終於在屋內找到一把剪子,他拿起剪子將被子剪開,下一刻,裡面的棉花塊與稻草便掉了出來。
好極了,還夾帶私貨呢!
許風亭一把扔下手中的剪子,朝常青問:
“太子知道嗎?”
這事擺明了就是皇后在故意針對,已經沒有意義去詢問皇后是否知情了。
常青也沒想到,被子裡面居然還有稻草,他惶恐地搖了搖頭:
“殿下平日很忙,哪怕過來也只是匆匆瞧上一眼,給小殿下帶幾本書便走了。”
許風亭也看出來了,太子確實很忙,就連他在偏殿換衣服,太子都要利用這點時間,去安排明日水患的任務分配。
皇后特意整了這樣一床被子,估計也是故意擺著給太子看的,畢竟連皇上都沒空搭理自己的幼子。
常青看著一地的棉花塊與稻草,忍不住道:
“這種被子哪裡能保暖?這是……這是要小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