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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一個人影便出現在了窗臺之上。
“若不是小殿下開口了,我可不願過來。”
那人身著黑衣,小麥膚色,單眼皮,高鼻樑,初看平平無奇,細看卻越來越耐看,倒是頗為俊朗,只是太過散漫,看起來不太好相與。
事實上,也確實是不太好相處,早在白雲山上,許風亭便見過了這人的傲慢。
半月前,穆禾野趕走了夏帝派來的人,同時書信一封寄往前線,希望姨父可以資助一些人手,夏帝的人,小傢伙是一個也不敢信,但是鎮國將軍的人,卻還是願意信任的。
正好鎮國將軍留了些人手在府中,便遣調了部分人馬到白雲山,面前這位叫裴無卿的便是其中之一,但鮮少露面,一直在暗中保護穆禾野。
直到前些日子,一位殺手現身白雲山,彼時他正抱著小孩睡覺,小傢伙比他警覺多了,意識到屋內有陌生的氣息,一下便睜開了眼,第一次將這人喊了出來。
許風亭也是在這個時候才醒的。
與殺手交鋒的時候,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劍刃幾次在他面前擦過,直到穆禾野將他護在身後,許是擔心會傷到小皇子,裴無卿沒再耽擱,一劍便將人解決了。
明明有一劍殺人的能力,非要拖拖拉拉,故意嚇他。
許風亭還記得,走的時候,這人留下了這樣的一句話:
“手無縛雞之力的病秧子,留在殿下身邊,簡直是個累贅。”
他當時便對這人沒什麼好印象,同樣的,裴無卿對他也很是看不上,因此一覺醒來,發覺自己被拐來了金府,許風亭毫不意外裴無卿的坐視不理。
裴無卿的確看不上許風亭,他覺得這人太弱了,明明是個男子,卻一步三喘氣,比娘們還要柔弱,在白雲山上的半月裡,還要尚且年幼的九皇子照顧,實在太過沒用。
但是今日的場景卻讓裴無卿頗為意外,本以為是朵嬌弱的菟絲花,沒想到還藏著鋒利的尖刺,他頗為好奇地問道:
“這麼病弱還想殺人,就不怕殺人不成反被囚?”
面對這人的奚落,許風亭並未生氣,他從床上站起身,走到裴無卿身旁,迎著對方疑惑的眼神,迅速抬手,銀簪準確無誤地抵到了對方脖子的大動脈上:
“裴無卿,別瞧不起人,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這是裴無卿第一次被人抵住命門。
他少見地愣了愣,重新審視起面前的這個病秧子,半晌後,忽然輕笑一聲,隨機一個旋身,避開了致命的銀簪,又順勢將人抱起,揚聲道:
“走了,再不走可就走不了了。”
許風亭本來就沒想傷裴無卿,不過是想讓這個傲慢的傢伙收斂一些,於是輕哼一聲,收起了手中的銀簪。
這是小花給的簪子,若是留在金府,小姑娘或許會被追究,還是帶走好了。
裴無卿將人帶到了金府附近的一處街巷,那裡正停著一輛馬車,馬車旁則站著個小不點,許風亭一眼就將人人了出來,他喊了一聲:
“小殿下。”
一見到許風亭,小傢伙連忙跑了過去,詢問道:
“你怎麼樣?有沒有受欺負?”
見小孩這麼擔心自己,許風亭覺得心底被熨得暖暖的,他揉了揉小傢伙的腦袋:
“沒事,讓殿下擔心了。”
就在此時,一旁的裴無卿問道:
“裡面那哭包怎麼辦?”
穆禾野望著不遠處的進府大門,淡定地說:
“我已經讓那牙婆進去了,她會告訴裡面的人,阿瑾是從她那逃出來的,現在要抓回去。”
聽著二人的對話,許風亭不由得想金阿寶離開的事,一個推測在心底漸漸形成,他看向面前的小孩,問:
“方才在門口,自稱是金少爺兒子的小孩,莫不是……阿瑾?”
穆禾野點點頭:
“金府的侍衛太多,裴無卿一個人進府不容易打草驚蛇,但是回來得帶一個你,擔心有意外,我就讓阿瑾去金府門口哭,假裝是金家在外的孩子。”
許風亭靜靜的聽著,替小孩將沒說的話補充完整:
“這樣不僅能吸引那些侍衛的注意,也能將金阿貴調走,再讓裴無卿來救我,看來這段時間,殿下的棋譜沒白看啊,一石二鳥的法子這麼快就用上了?”
在白雲山在這半月裡,許風亭也沒閒著,武力方面他幫不了小孩,但智謀這一塊,還是能勉強教一教的。
不過他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