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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史府了,他被帶出來倒是更好一些。
姜禮還是第一次見這麼沒防備心的人,也不知道這人的信任從何而來,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床上的人。
對方生得一副好樣貌,尤其是一雙眼睛,漂亮嫵媚,上挑的眼尾勾得人心間一顫,偏偏眸光澄澈,還帶著一副不諳世事的純然,滿眼信任地望來時,沒有一個人不會為其傾折。
某位姜大人在心底感慨了一聲妖怪,繼而收回了目光,面上鎮定如常,卻是再也不敢同那雙眸子對視,也歇了逗弄的心思。
他清咳一聲,正色解釋道:
“這是客棧,你暈倒之前說不想風歡意靠近,正好那位皇子希望和殿下住一起,婺州的刺史府小的很,容不下這麼多人,我便自作主張,同你一起搬出來了。”
說到這,姜禮突然想到了一事,不禁嘖嘖道:
“我要帶你走的時候,九皇子還鬧著要一起跟來,那小崽子,平時也沒見他這麼粘人啊。”
聽到自己養的小孩,許風亭追問了好幾句:
“小殿下的傷勢怎麼樣?重不重?現在人在哪?”
見這人如此擔心,姜禮搖了搖頭,安撫道:
“沒什麼大事,就是一些皮外傷看著比較嚇人,畢竟是皇子,那些百姓不敢下死手的,這小子也機靈,被打的時候一直護住關鍵部位,傷得並不重,至於他人在哪嘛——”
他聳了聳肩,語氣無奈:
“很可惜,還是在刺史府。宸國那位二皇子不知為何非要將人留下,畢竟是太子年少時的玩伴,又是鄰國皇子,也不好拂了對方的面子,便將小殿下留了下來。”
聽聞小傢伙傷得並不重,許風亭總算是放下了心來,思及昨日看到的那群人,他又問:
“昨日城外的百姓是怎麼回事?”
姜禮嘆了口氣,他微微壓低聲音,湊近了些:
“底下的官員瞞報,水患發生時,他們為了快些逃命,並未通知到所有人,有好幾戶人家那天夜裡就沒了,倖存下來的人聽說了災星的預言,合著夥把小殿下往城外拐,就是想發洩一下心底的怨懟。”
許風亭聽得直皺眉:
“九皇子一個孩子,怎麼能怪到他身上?負責通知的明明是那些官員,因私褻職的也是那些官員,他們不去怪辦事的人,倒是來怪一位手無寸鐵的孩子?”
說到後面,他難得得帶著點惱意,自己費盡心思保護的孩子,被別人以莫須有的災星之名,肆意欺凌,簡直荒謬!
“那些官員將自己保護得很好,百姓們人微言輕,根本見不到人,於是便想著將事情鬧大,直接找上了九皇子,況且,世人崇尚神學,本就對引起水患的災星心有不滿,便將家人的離去都算在了小殿下身上。”
察覺到許風亭的情緒的波動,擔心這人又同昨日一般忽然暈過去,姜禮連忙勸慰道:
“太子殿下已經懲罰了動手的百姓,也發落了涉事的官員,且災星的預言已除,小殿下不會再受其影響,小友莫要動怒傷了自己的身體。”
聽說這些人已經受到了懲罰,許風亭這才覺得解氣了些,他忽然想到一事:
“關於災星的預言,我一直心存疑慮,大人是真的看出了這則天象,還是有人在背後授意?比如……鳳儀宮那位?”
自從那日佛堂救人,他便已與皇后撕破了臉,並不在意姜禮會不會將今日的這場對話,告知於皇后,他只想替小孩求一個答案。
南星禍亂,是小孩對這個世界失望的開始,也是向反派之路邁出的第一步。
那麼,這份反派的劇本,究竟是天意,還是人為?
“本官只為太子殿下做事。”
這話是委婉地在告訴許風亭,那則預言的背後,並無皇后授意。
同時,這位監正大人義正言辭地說:
“行監天之職,需心懷敬意,最忌胡編亂造,我所說的所有預言,都是觀天而得知,那一夜皇宮上方天象有異,確是大災之兆,且熒惑將入心宿,日後或有政亂,擔心影響國運,這才告知太子與陛下。”
“原來如此,多謝大人解惑。”
對於清正之人而言,任何猜忌都是冒犯。
意識到自己的問話太過刻薄,許風亭解釋道:
“在下並非懷疑大人的人品,只是一時情急,太想知道這則預言的真相,畢竟小殿下因為這則預言,受了太多委屈……”
姜禮完全理解,他也知道小孩受了什麼委屈,於是擺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