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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許風亭會想,爸媽應該也是愛他的,就是憑著這份微乎其微的愛意,他吊著一口氣,一直活到了26歲,又在即將死亡時,繫結了系統。
“子明,你還是回刺史府住段時日吧,孤喊太醫給你調理身體。”
太子的話將許風亭從回憶中拉出,他拂開對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毫不猶豫地拒絕:
“不必了,我明日便回白雲山。”
系統的警告言猶在耳,不論是穆澤宇,還是風歡意,都是他不該靠近的人,現下兩位主角在婺州相遇,他這個炮灰該趁早溜走才是。
今日讓小孩再養會傷,明日說什麼也要走了。
聽許風亭說明日便要離開,穆澤宇顯然沒料到,他極難得地感到一陣煩躁,下意識地便想問問對方,為何走得這麼著急?是在避著他嗎?
但是當觸及那人眉宇間的倦色時,又不由得有些擔心,擔心自己再次將人刺激到發病,萬般疑惑在心底滾揉,最終只化作一句:
“那孤去安排馬車。”
不曾想,就連這一件小事,那人都不願麻煩他:
“殿下事務繁忙,不必麻煩,我自己我租一輛馬車便可。”
穆澤宇再也壓抑不住心下的躁鬱,他頗為失態地拉住少年仙長的手,努力讓自己的態度看起來溫和些:
“子明,到底發生了什麼,告訴孤可好?”
許風亭以為,他與太子不過是萍水相逢的君子之交,對方不至於如此失態才是,得知他人不願結交的心思,按照穆澤宇的性格,應當會禮貌地離開。
怎麼會這般難纏?
他看著被對方攥住的手臂,百思不得其解。
穆澤宇以為將人抓疼了,下意識的鬆了手,但目光卻是一寸不移地盯著面前的少年。
看來不說清楚,今日太子是不會放他回白雲山了。
許風亭頗為無奈的地嘆了口氣,詢問道:
“姜大人沒同殿下說嗎?”
穆澤宇疑惑地搖了搖頭,不知道這事與姜禮有什麼關係。
見此,許風亭只能將原委如實道來:
“姜大人說,半月前,夜空出現五星聚合之奇景,隔日,殿下在街市替我解圍,後又多番拉攏,我知殿下接近所為何事,可我只是閒人一個,幫不了殿下。”
他看著穆澤宇,補充道:
“若是朋友,殿下可隨時來白雲山頂遊玩;但若為君臣,還是就此斷了聯絡為好,免得兩廂生怨。”
穆澤宇是何其聰明的一個人,那裡聽不出來對方話語中的決絕,這朋友怕是做不成了,哪怕日後去白雲山探訪,也必然會被拒之門外。
一想到這個結果,太子當機立斷地做下了一個決定,他忽而向前一步,語氣隱忍:
“但倘若,孤不願與你做朋友,也不願與你當君臣呢?”
既非好友又非君臣,還能是什麼呢?
許風亭直覺後面的話不能再聽,他連忙避遠了些,眸光閃爍:
“殿下,你若是無事,還是回去吧。”
說著,許風亭便要開門送客,卻被穆澤宇攔了下來,下一刻,他便被堵在了牆角:
“孤心悅你!為何不敢聽!”
穆澤宇注視眼前那雙的眸子,下意識地放低了聲音,輕聲補充道:
“接近你,一開始的確有私心,可是那日在街市上初見之時,那份私心便不純粹了,之後的種種,確是刻意接近,但並非拉攏。”
太子不再自稱“孤”,而是換成了最尋常不過的“我”,他一遍一遍地重申著愛意,只是想告訴少年,自己的接近並非利益與野心,不過是如同尋常人一般,心有愛慕罷了。
穆澤宇認為,他應當是不信命的,因此,自然也不信一見鍾情之說,但是那日初遇之時,心底忽然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好似二人早該相識一般,這種情緒與日俱增,以至於半月未見後,急急地便給對方寫了一封信,期望能在婺州再次相逢。
面對突如其來的表白,許風亭當場楞在原地,完全不知如何反應。
他在心下不斷重複道:
亂了……亂了,徹底亂套了!
主角喜歡上了炮灰,他會不會被這個世界抹殺?
似乎是在印證他的想法一般,下一刻,腦海中傳來一聲驚叫:
“宿主!你怎麼還是勾搭上了主角攻啊!”
本該陷入休眠的001,竟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