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變心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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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前額，擋住眼睛。
不同於東村集市，西村的集市都是普通人自己擺攤，沒有入門費，東西也千奇百怪，新舊好壞不一，除了食物大都比東村便宜。
換完裝扮後，安黎也有心情打量各個攤子上賣什麼，就看到有人賣抽一半的香菸，吃完餅乾的盒子，穿破的絲襪，河邊揀的石頭，還有很多人賣蘆葦的編織品，比如掃把，席子，扇子等等。
她看了一會兒便失去了興趣，加快步伐，走到附近的第一所小學。
學校的大鐵門敞開著，寬達三米，上面四排圓拱鐵架烙著“荻蘆島小學”五個暗淡的金字。門口站著一個穿保安制服的中年男子，略顯疲倦的目光掃視著來往人群。
安黎停下腳步，拐到最近的一個攤子前，一邊翻東西一邊默默觀察。
很快就有兩個人走出學校，保安一掃疲憊，恭敬地彎下腰，“姚大人，許大人慢走。”
兩人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離開。
他背還沒直起來，又個男人走靠近。
“陳大人好久不見呀。”保安喜笑顏開，“是剛出任務回來嗎？”
這個陳大人還停了下來，“可不是，現在物資越來越難找了，只能去更遠的地方了。”
沒說幾句，陳大人就進去了。
保安依舊站在門口，誰來了都能說一兩句，最少也能叫出對方的名字。
安黎有點犯難，這個保安不會每個異能者都認得吧。
“姑娘，你是看中這雙鞋了嗎？”
攤主的話音剛落，刺耳的喇叭聲從後方傳來，打破了市集的喧囂。
原本不緊不慢的人群如同受到驚嚇的小雞，紛紛向道路兩旁奔走避讓。僅僅三秒鐘的時間，街道中間就變得空蕩蕩，只有一隻被遺落的拖鞋孤零零地躺在那裡。
喇叭聲依舊不停，一輛湛藍色的越野車風馳電掣般衝進村子，揚起陣陣灰塵，毫不留情地將拖鞋碾飛。一個急剎車，輪胎碾過地面，車尾甩出大弧度，直徑開進了小學裡。
那個保安就站在門後方，只是彎著腰，也沒有將車攔下詢問。
直到車完全進去校園，他才直起腰，市集也恢復了熱鬧，該趕路的趕路，買東西的買東西。
“小姑娘我看你腳大約是37碼，你拿的這雙小了，試試這個吧。”攤主的聲音打斷了安黎的思緒，她轉過頭來，發現還是個熟人。
劉醫生的老公，曹國安。
劉醫生叫劉允賢，之前是鷺洲婦幼保健院的婦科醫生，還精通中醫藥理。開啟堡壘後，她在山上找出了許多中草藥，還大方公開，讓大家都跟系統換了不少錢。
可惜第二次變異後，劉醫生身體一直有些不對勁，越來越幹扁消瘦，最後幾乎成了皮包骨頭。明明才四十來歲卻像七八十歲，身體佝僂，走幾步路都要喘半天。
可即便這樣，她還要堅持上山找藥。
安黎給她買過幾次藥，但都沒什麼用，只能勸她多休息，不要再往山上跑了。
劉醫生卻說自己早該死了，剩下時間都是賺的。
之後沒多久劉醫生便去了。曹國安將她葬在東面山上，還給了安黎一本未整理好的中草藥集。裡面有字有畫，詳細描寫了常見草藥的特徵。
第二天，曹國安也隨她去了。
安黎便將兩人合葬在一起，面朝大海，日日迎著嶄新升起的太陽。
“小姑娘，要不要試試？”曹國安捧著一雙紅紫的運動鞋，臉上滿是殷切的期待，“這雖然不是新的，但我在河邊又洗又拍了三四遍，曬了三天，保準乾乾淨淨。你再看看這顏色，多適合你小姑娘穿呀。”
安黎低頭看著他那雙又黑又粗，像樹皮一樣的手，“這鞋怎麼賣？”
“只要六，”曹國安的話語帶著激動，但到嘴邊又停下來，小心翼翼道，“只要五斤糧票，您看行不？”
“行啊。”安黎從口袋裡摸出五顆晶，放進地上的鞋幫裡，然後拎起他手上的運動鞋就走。
“這？”曹國安瞪大了眼睛，顯然沒料到她會給晶核，連忙拿起鞋喊道，“小姑娘，你給太多了！”
安黎擺了擺手，拎著鞋子，步履輕快地走進學校。
保安目睹了這一切，連忙跟上問候：“大人有點面生呀，哪有需要小的幫忙的嗎？”
“不用。”安黎沒看他，直接往裡走。
學校不大，一進門就是寬敞的操場，左右各有兩個籃球框，幾輛車零散地停放著，剛才那輛湛藍色的越野車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