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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阿姐一高興,說不得還能多活幾年。來日到地下,也好與爹交代。”
一提到“子嗣”問題,曹佾的神情頓時變得尷尬。
他撓了撓頭,眉宇間顯露出幾分抗拒。
子嗣,那是什麼麻煩的東西!
曹玥清楚胞弟的性格,無奈一笑:“來日你一人孤苦,身邊沒有體己人,總是會後悔的,哀家不勸了,省得惹人厭煩。”
“多謝阿姐諒解。”曹佾表現得無比恭順,正為自己矇混過關而得意不已。
這時,曹玥再度轉頭看向李常笑。
她的神情變得有些嚴肅,緩緩道:“哀家聽聞萬安軍有一支水匪出沒,山長可否給哀家一個答案。”
李常笑聞言,徑直點了點頭,遂不再言語。
曹玥透過這一個動作,已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她鄭重點頭:“陛下那邊,哀家會出面求情,不過朝堂的方向,哀家力有不逮,請山長見諒。”
“這是自然。”
……
當天傍晚,太皇太后曹氏將天子請來,設宴款待。
至此,二人冰釋前嫌。
熙寧帝解了心頭的煩憂,大為欣慰,是以對曹太后要求對蘇子瞻“法外開恩”的請求,毫不猶豫應下。
對他來說,此事雖然棘手,但並非無法做到。
既然皇祖母率先讓步,熙寧帝也樂得在天下人面前展示仁孝的一面。
至於王介甫和呂晦。
且不說他們同為變法派,但內部早有分歧與矛盾,在處理蘇子瞻這件事上,王介甫等人明確表示了反對的意思。
接下來,只要熙寧帝向司馬君實等少壯派的臣子稍微傳達意思,自然會有人替他將事情辦成。
這——才是帝王心術!
一個月後。
汴京,御史臺獄。
司馬君實與富彥國二人聯袂而來,手中持有天子獲准探視的旨意,這才得以順利見到蘇子瞻。
他的模樣比之初到時變化不大,甚至還胖了一點。
顯然,這御史臺的獄卒們沒有苛待他。
又或者說,獄卒背後的御史即便拿捏住蘇子瞻的罪證,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生怕落下什麼把柄,引來事後各方攻訐。
一來,蘇子瞻背後的少壯派死而不僵,仍然有影響局面的力量。
二來,他本人曾出使遼國,立下不世之功,得到過先帝的讚賞,未有明察即施加罪責,這無異於是褻瀆先帝的餘蔭,罪責同樣不淺。
富彥國已年近八旬,滿頭白髮蒼老,大紅的相袍也顯得有些暗淡。
他打量著四室,兩眼微眯:“好一個呂家小兒,竟然這般苛待朝廷命官。子瞻你且放心,老夫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定然還你公道!”
蘇子瞻聞言頷首一禮:“謝過富相公,此恩子瞻銘記於心。不過大人終歸上了年紀,應當好生安養,莫要因氣動怒,如此才是萬民的福分。”
“蘇小子你無需多言。”司馬君實這時出聲打斷,滿臉正色:“我與明允兄有過交情,別的不談,只憑你這故人之子的身份,我司馬君實就不能束手旁觀。”
“如今御史臺由呂晦執掌,但大理寺丞位居我二人之下。待得案情轉移,自可替你回緩,在此之前,斷不可做出妥協!”
……
送走二位相爺,蘇子瞻回想著司馬君實臨行前的話語,字句的斟酌當真發人深省。
他只是不喜歡結黨營私,但這不代表他真是傻子。
司馬君實的意思很清晰:以不向變法派服軟作為條件,換來大理寺的從寬處置。
明白歸明白,蘇子瞻卻不敢苟同,甚至心中還生出幾分失望。
原本在他眼中可以主持公道,為民請命的少壯派,這一刻同樣也落到與新法派同樣的位置上。
玩弄心計,爭權奪利,枉顧天下萬民的死活。
至於昔日慶曆新政的偉岸光正,或許早就在師尊歐陽文忠,韓相公,範相公等人接連離世之後就結束了。
想到這,蘇子瞻坐到牆角,雙眼緊閉,顯得有些疲憊。
……
慶壽宮
這是太皇太后曹玥身居之所。
她在慶曆帝駕崩後,終日幽居深宮,不問世事。
以慶壽宮為中心,大宋的皇宮仿若被分割成了冰火兩重天,由於當初先帝駕崩留下的親政事宜,讓曹玥與趙易這對祖孫的關係陷入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