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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寂寥的池魚與遊蝦,這時彷彿受到感召,如同行軍一樣紛紛竄出水面。
湖心亭四面,一重重水波此起彼伏,宛如天降大雨。
蘇子瞻看得心驚不已,讚歎道:“有生之年能見此景,蘇某算是無憾了。”
他面向左右,一位舞女靜立不動。
蘇子瞻看向這女子,問道:“你可備了筆墨?”
舞女一愣,隨即點頭:“回大人,有的。”
“麻煩呈上來,蘇某今日詩興大起,獻醜了!”蘇子瞻神情亢奮,正色道。
雖然理智告訴他,這樣做日後肯定不好收場,但他蘇子瞻的性格使然,素來學不會婉約和周全。
人生得意須盡歡,至於愁苦,不妨留與明日。
蘇子瞻得筆,當即寫下“飲湖上初晴後雨”,隨即開始動筆。
……
同一時間,西湖的底下。
一層白茫茫的光圈掠動,最終匯聚到一頭通體雪白,體長十餘丈的巨蛇身上。
這蛇的體表生有鱗甲,頂上有一個鼓包,並非是如龍角那般,反而像是被人用蠻力給打腫的。
白蛇轉過頭,在她身旁還有個青年,渾身有著一層無形的力量隔絕海水,顯得無比神異。
白蛇小心翼翼請示道:“上仙,請問小蛇接下來要怎麼做。”
“降雨會不會。”
“不會——”白蛇謹慎開口,生怕答得不對,又有一個拳頭落下。
李常笑看它這沒出息的樣子,嫌棄道:“要是讓杭城人知道,他們供奉的水仙王這麼沒出息,看你哪來的香火。”
白蛇憨厚一笑:“上仙法力無邊,小蛇福薄命薄,遭不起這罪了。”
“罷了,用拳頭講道理是我不對。”李常笑反思道,旋即伸出一指,其間綻放出一顆湛藍的光芒,解釋道:“這是一顆凝結了千年道行的水靈珠,煉化可增長千年道行,對你等龍蛇最是合適。今日贈你,算作補償。”
“至於這初晴後雨,與其這般不倫不類,倒不如順其圓滿。”
李常笑說罷,抬頭仰天,抬起一掌。
霎時間,天色俱暗,黑壓壓的一片席捲而至。
白蛇吞下水靈珠,張口一吐,雲端即有綿綿細雨降下,伴隨著電閃雷鳴,倒是與這劍舞相得益彰了!
正當二人交談之際,舞劍的素袍女子忽然停下動作。
她美眸一挑,沒好氣瞪了晁君成一眼,顯然是對他說的話很不滿。
然而,當朝雲的視線轉向蘇子瞻的時候,冷若冰霜的眉眼在一瞬間化開,春意融融,眼中秋波如水。
蘇子瞻察覺到這點,倒是頭一次有些得意自己的這副皮囊。
他可是與遼國后妃都探討過學問的奇男子,這賣相不得迷死你!
朝雲沒有掩飾自己的仰慕之色。
她來到蘇子瞻面前,將劍器收好,捻起裙襬躬作一禮:“民女王朝雲,參見蘇大人。”
“朝雲姑娘免禮。”蘇子瞻當即起身,神情認真:“姑娘乃是公孫大娘的傳承,代表的是盛唐氣象,蘇某一介凡人,當不得如此大禮。”
此話一出,朝雲對蘇子瞻的印象再有改觀。
在她的印象裡面,這群宦遊杭城與西湖的官員,嘴上稱讚著劍氣當世杜絕,但心裡還不是將她們與奴婢歸為一等。
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蘇子瞻這話雖然也有恭維之意,而且再明顯不過,但他就是有讓人聽著舒心的本事。
這時,一旁的晁君成笑著起身,看向王朝雲:“素聞朝雲姑娘自創過一式劍招,名為‘初晴後雨’,奈何世人從未見過。今日蘇大人來訪,不知可有機會一見。”
王朝雲聽他說的如此直接,不免柳眉皺起。
這晁君成雖然面上客氣,但話裡藏著的幾分鼓動之意,又何嘗不是將王朝雲給架在火上,讓她陷入一個兩難禁地。
進一步,則要人前顯露自己的家底。
退一步,無疑會影響在蘇子瞻面前的印象。
好一個包藏禍心之人!
蘇子瞻彷彿察覺到空氣中的火藥味,立即起身打圓場:“朝雲姑娘今日舞劍,想來也是疲乏了。蘇某平生最相信緣法,既然朝雲姑娘心有顧忌,想來是緣法未到,蘇某擇日再來便是。”
“朝雲姑娘,不知可否應允來日之約?”
王朝雲沒想到蘇子瞻會替她化解窘境,面露感激之色,重重點頭:“只要是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