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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君成對蘇子瞻的反應早有預料,不僅不覺得對方沉溺美色,反而有種理所當然的感覺。
畢竟,這可是大唐盛世傳下來的劍器舞!
敢將劍器舞與沉溺美色混為一談,是真不怕公孫大娘和詩聖泉下有知,一書一劍當場將這出言不遜的賊子梟首了!
蘇子瞻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
當他回過神時,已經在亭下的宴席旁落座,面前擺著一盤盤精緻的菜餚,還有兩壇杭城的名酒。
蒙面的素紗女子款款走來,雪白如玉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沁香的清酒冽過杯盞,好似這一刻才揭下了西湖的絕色!
蘇子瞻面上罕見露出陶醉的神情,他小口含著酒,不過半杯臉就醺紅。
他的視線落於眾舞女之後,唯一舞劍的倩影。
這女子黛眉輕掃,朱唇微點,一身素淨衣裙,清麗淡雅。
素月的靜好彷彿在此刻凝滯——
與之相反,女子手中的劍器揮灑撥動,銀光練練,仿若要將四時的氣象重開,顯得恢弘而又大氣!
蘇子瞻看得無比入神,不由鼓掌。
“好,好,好!”
能得他這一語的稱讚,放眼文中人也是一件足以自傲的事情。
晁君成靜坐不動,但他看向蘇子瞻的眼神此刻卻多出了幾分玩味,晁無咎坐在他身旁,小心翼翼問道。
“爹,您這是整的哪一齣呀!”
晁君成聞言淺笑答道:“臭小子懂什麼,爹這是促成一段姻緣。前唐有詩聖和女劍結作夫婦,其名聲千古傳響。我大宋,蘇大人和朝雲姑娘,難道就配不上麼。”
晁無咎點點頭,不過很快又疑惑起來,指出問題的關鍵:“但蘇大人的妻室尚在,只怕——”
“笨小子,”晁君成撇撇嘴:“誰說要正妻。你看過多少話本,可見過有文人雅士與正妻留下美名的,沒有吧!這就對了,妾室才是真諦。”
晁無咎神色一凜,嘿嘿笑道:“爹此言有理,待孩兒到時說與母親,也讓她評說一二。”
“兔崽子,你膽肥了!”
熙寧三年,二月。
距離王介甫主張的新法頒佈僅過一年。
隨著新法官員外放督命,大宋各州縣修築了大量的農田水利,總計修成水利工程兩千餘,開拓與灌溉農田三萬多頃。
再加之這年風調雨順,農收大產,無疑替王介甫等新法官員好生漲臉!
對於如此政績,哪怕與老臣派不對頭的宰相韓稚圭,同樣親筆手書表示讚賞。
熙寧帝隨即大手一揮,將增產糧食存備武庫,以待他日之用。
一時間,王介甫在朝野名聲大噪,汴京城中傳響“賢相”之名。
……
杭州,西湖。
一艘遊船行覓湖上,蘇子瞻端坐於前,在他對面還有一對相貌酷似的父子。
年長的名叫晁君成,是慶曆年間的進士,奉旨知上虞,歷時五年轉任杭州新城令。
晁君成身旁坐著其子,晁無咎。
晁無咎今年不過十三,參加科舉少說還得五個年頭,平日跟隨其父學習經義,年紀輕輕即稱得上文采斐然。
最重要的是,晁無咎乃是蘇子瞻的追慕者!
準確地說,蘇子瞻二十出頭登頂千年一榜,諸如張橫渠,曾子固之類皆居其下。
隨著榜中人近年來聲名鵲起,蘇子瞻的地位也水漲船高,越來越成為大宋年輕一輩的表率。
若非當初奉命出使遼國,指不定還有機會奪得狀元之位!
晁無咎今日得見蘇子瞻本尊,心情激動可想而知!
蘇子瞻面對這晚輩的崇拜,一時也不知道要如何應對。
當是時,晁君成的身份就顯得尤其微妙,他以經義和文章為理,將晁無咎的困惑盡數說出,請求答覆。
蘇子瞻有了方向,當即給後輩分享了自己寫文章的心得。
充其量,不過是“博學”二字。
這與他打小被蘇明允悉心調教是分不開的,當初抄寫的一頁頁紙書,如今皆成了肚子裡的墨水,養得滿腹才學。
行舟側畔,白堤與湖景掠過。
如今才出了冬日,春意尚不明朗,澄澈的河水偶爾泛起幾分波瀾,卻難以見到游魚成群的模樣。
蘇子瞻見狀不由惋惜:“本想今日請汝父子觀西湖之景,奈何不逢時機。”
晁無咎看到偶像失望,連忙寬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