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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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今雨自己給自己動員了好幾天,卻一直沒找到一個好機會。現在章秋柳不用來生產隊工作,兩人之間在公共場合幾乎沒有什麼交集了。
只是岑今雨發覺,大家對她的態度越發不如從前了,她仔細觀察,與她交惡的村民多是去上掃盲班的老鄉。按這個趨勢下去,除了老得不能動和本省就會識字的,這大運村還能剩幾個與她交好的壯青年老鄉。
這幾天幹活,大家都不主動跟她講話,岑今雨是閒不住嘴的性子,這默默的排擠讓她一天比一天難受。她從來沒受過這樣的苦,從前在家裡在學校裡,不說眾星捧月,但身邊也是圍著一堆朋友。
就這樣的環境裡,吳事達和吳事民對岑今雨的態度不變,有什麼事都會喊她一聲,兩三天下來,岑今雨與這兩兄弟就走得很近。因著這兩兄弟,又有好多個男性村民接近岑今雨。
這對岑今雨來說是個陌生的體驗,她從前記著父母的話,不會特地跟哪個男性朋友走得很近。同□□往讓她自在且舒服,異性的靠近讓她有些不知所措。但她不敢推開他們,把他們推開了,她在大運村真的是一個朋友都沒有了。
可這人啊,身邊只有異性,總免不了要遭人非議。
“哎喲,現在的小姑娘可了不得。”說話的大姐看著旁邊的人努努嘴。
會到岑今雨面前說閒話的基本是女人,這讓岑今雨產生一種感覺:女性比男性更難相處。
在這場閒言閒語的風波里,在這場被排擠的風暴裡,岑今雨飄飄浮浮,她只知道這不對勁,卻不知如何解決?只能被人推著隨波逐流。
終於有一天,岑今雨發現自己成了人人唾棄的女人。
“岑今雨!”喊住岑今雨的是一個年輕女子,“你騷不騷,吊著吳家兄弟也就算了,你是一個也不放過,村裡哪個青年沒結婚,你就跟哪個走得近,你賤不賤啊?”
岑今雨當場楞在原地,這是對女性的最大抨擊,她幾乎說不出話來。她自小受到的是自尊自重的教育,什麼時候被人冠以如此難聽的字眼。
隨著那姑娘的喊話,慢其他姑娘、大姐也加入到討伐岑今雨的隊伍裡。與未婚的女性不一樣,那些已婚女性的話更加直白更加難聽。
“騷.蹄子一個,見男人就上,這放舊社會是要浸豬籠。”
“天天跟幾個男的來往,估計都爛了。”
眾口鑠金,岑今雨在密不可分的炮彈裡,看到章秋柳站在一旁,如往常一樣微微笑著。她雙目圓瞪:章秋柳!
但這一刻她只能走投無路地尋找那些交好的村民,平常一個個“小岑小岑”叫得起勁,幫她幹活的村民,一個個低頭只當沒看見。
熟悉的晃神,讓岑今雨鬆了一口氣,她第一次感謝自己的人生可以回檔。
時間沒有回到剛才,而是前幾天。
那是在發覺被村民排擠後,以吳家兄弟為首,村裡年輕男子開始靠近岑今雨。
這一次,面對吳家兄弟散發的善意,岑今雨連連後退:“不用了。”
這天是給花生地和西瓜地翻地,準備接下來種子瓜類蔬菜。上一次,吳家兄弟幫忙頗多,這一次,岑今雨拒絕了他們的幫助,長泡的手緊握鋤頭。她沒幹過重活,就慢慢做。
被排擠總比被汙名好。
岑今雨安靜地翻地,忽然聽到大家在討論掃盲班,話裡話外都是在感激章秋柳和梁興發。岑今雨只當沒聽見,偏偏有幾個人問到岑今雨頭上。
“岑今雨同志,你怎麼不去教書?”
岑今雨沒回答。
老鄉繼續嗤笑:“她能行嗎?當老師可不是會教就行,品德得過得去。”
岑今雨抬頭,悠悠反擊道:“把草當成寶,騙的就是你們幾個。”
“你這是嫉妒,小章老師說了嫉妒使人醜陋。”
上週目的謾罵彷彿還在耳邊,也是這些人,用著最惡毒的語言辱罵自己。岑今雨壓在心底的火焰一下爆發了。
“你們以為章秋柳多好,你們是沒看到她在我面前趾高氣昂的樣子。她最會佔著自己弱小,引得別人同情。”
“岑今雨同志,我問你一個問題。”有個老鄉站起來,很正式地詢問岑今雨。
“你問?”今天不揭開章秋柳真面目,明天就是她岑今雨的死期。
“章秋柳同志,你承認章秋柳同志長得矮長得瘦嗎?”
“但那不是……”岑今雨話沒說完,就被打斷。
“章秋柳的弱小是客觀存在的,那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