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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解釋是……祝馳舟在他坦白之前,就已經知道他有渴膚症了。否則說不通。
林紈從不懷疑自己對數字的記憶,但這時還是不確定起來,忙翻出手機上的oa系統檢視他生病請假的日期,還以為是自己記錯了。
可是oa系統上明明白白地記錄著:[請假開始時間:20xx年7月9日。]確確實實是實驗報告上寫的那天!
那麼問題來了。
祝馳舟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怎麼知道的?
是別人告訴他的嗎?
知道林紈有渴膚症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曾敘白,還有一個是曾經趁他發病企圖強暴他的劉洪毅。
曾敘白不可能說出去。
劉洪毅在廷正集團做財務總監,劉洪毅有沒有可能告訴祝馳舟?
但是上次林紈說起自己的大學室友,祝馳舟好像不認識劉洪毅的樣子。
那麼,就是祝馳舟自己發現的?
回想起他向祝馳舟坦白病情那天的事,祝馳舟的反應確實算不上驚訝,還挺冷靜的。
林紈心臟砰砰跳起來,所以真的是,在他坦白之前祝馳舟就知道了嗎?
那些“意外”的擁抱、那些“不經意”的親密、那些“不小心”的觸碰,祝馳舟都是知道的!
在他還沒有察覺的時候,祝馳舟已經暗地裡為他做了那麼多!
眼眶有些溼潤,林紈立刻關掉群聊,打通了祝馳舟的電話。
那邊很快接起來,聲音帶著笑:“小丸子。”
林紈有些哽咽:“接到嚴律了嗎?”
祝馳舟說:“接到了,我在開車,中午和他們一起吃個飯就回來抱你。”
“我有些想你了。”林紈說。
這還是林紈第一次主動說想祝馳舟。祝馳舟聲音放輕,低低地很溫柔:“我也想你。”
林紈靜了幾秒鐘,實在是好奇,忍不住電話裡就問了:“你究竟是什麼時候知道我有渴膚症的?”
“嗯?”祝馳舟的回答聽起來有些不自然,“不是你告訴我的嗎?”
“不,”林紈說,“在我告訴你之前你就知道了,對不對?”
“我……”祝馳舟磕巴起來,笑也笑得心虛,“說什麼呢,你不告訴我,我上哪兒知道去?”
“你還裝,”林紈哽咽得更明顯了,“我都知道了,你跟我說實話好不好?”
祝馳舟那邊沉默片刻,車載音樂也關掉了,聽筒裡只有車外的風聲。
“小丸子,”祝馳舟很輕地叫林紈的小名,“我不和他們去吃飯了,我回公司找你,這件事我必須當面和你說。”
林紈只是想知道祝馳舟是什麼時候看出來自己的病的,不理解祝馳舟現在的語氣是怎麼回事,“什麼啊?”
祝馳舟掉頭往公司駛去,“我現在就回來見你。”
我能聽見你的心聲
從公司出來,下樓右轉直走,步行十分鐘有一片人工湖,祝馳舟要林紈到湖邊去等他。
工作日的上午,這裡沒什麼人。湖邊樹木繁茂,樹蔭下涼爽宜人。湖心小島一片鬱鬱蔥蔥的草坪,幾隻白鷺在上面悠閒踱步。
林紈坐在樹蔭下的長椅上望著那幾只白鷺發呆,不知道祝馳舟要跟他說什麼,還非得到湖邊來說。
等了一會兒,聽到腳步聲,轉頭看見環湖步道上祝馳舟一路小跑而來。
男生跑近了,挨著林紈坐下,有點喘。
“什麼事啊?”林紈伸手替他擦掉鬢邊的汗珠,指尖溼漉漉的,“幹嘛急急忙忙跑回來?”
祝馳舟一把握住林紈的手:“你先答應我,我說了你不準生氣。”
林紈看著他,有些莫名,
【就是提前知道了我的病而已,我為啥要生氣?】
【難道……是在我家偷翻了我書櫃裡的病歷?】
【還是偷看了我的手機?】
林紈面色嚴肅起來,“我不能預先答應你,如果是原則性的問題,我還是會生氣的。”
祝馳舟做了一路的心理建設,此時此刻仍然感到一陣窒息,心提在嗓子眼兒,出口就是恐怖故事:“我沒翻過你書櫃裡的病歷,也沒偷看過你的手機。”
“什……”林紈驀地睜大眼睛,被嚇得不輕,幾乎尖叫起來,“你怎麼知道我在想這個?!”
祝馳舟緊緊握住林紈的手,好像生怕林紈跑掉,喘著氣說:“我能聽見你在想什麼,你會不會覺得我是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