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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水珠滴落,有液體順著那個張開的小口淌進花苞裡,花蕊也散發出溼漉漉的香氣。
一隻昆蟲飛過來停在花苞上,被那花蕊的香氣吸引,探頭探腦地想嘗一嘗味道,可花骨朵兒緊緊閉合,往裡進一點,嬌柔的花瓣都要被弄壞了。
屋子裡傳出一聲壓抑的哭喊,竹葉上的水珠又滴滴答答地落下來。
花苞被淋溼了、浸透了。開花的過程自然是漫長的,花瓣慢慢張開,被撐滿了,顫抖著又張開一點,顏色越來越豔麗濃烈。
緊接著起風了,花枝隨風亂顫,無力地搖擺著,花莖也折彎了腰。風吹得越來越猛,花枝便抖得越來越厲害。
竹葉嘩嘩啦啦,水聲噼噼啪啪,這麼大的動靜都掩不住房間裡的粗重呼吸。
風吹了好久才停,有個人哭了,有個人在輕聲哄。
大約過了三個小時才漸漸安靜下來,窗外那株花被不知輕重的狂風欺負狠了,花瓣大開,花蕊裡無辜地盛著一汪水,動一下,就順著往下淌。
天色擦黑,兩個人一起離開治療中心。
林紈屁股底下墊了兩個墊子,坐姿彆扭,眼睛也哭腫了,簡直不能見人。
祝馳舟邊開車邊哄:“我錯了,下次真不這樣了,寶貝對不起。”
林紈嗓子啞了,罵人失了氣勢,像撒嬌:“跟你說不要弄在裡面,真的很討厭!”
“是是是,”祝馳舟說,“我真的很討厭,待會兒回家你揍我一頓。”
其實祝馳舟也很無辜,因為那個時候林紈嘴裡在說“不要”,心裡在說“要”;嘴裡在說“出去”,心裡在說“別停”。林紈推拒、掙扎,心裡又催促祝馳舟“再快一點”,“再用力一點”。祝馳舟都要被弄分裂了,最後只好閉上眼睛堵住林紈的嘴,把情難自制的哭喊和言不由衷的拒絕一併吞進肚子裡。
林紈氣鼓鼓,“回什麼家,我什麼時候準你去我家了?”
“領我回去洗個澡換個衣服吧,林總。”祝馳舟賣慘,“我晚上還要陪我爸去應酬,你忍心看我這樣去?”
襯衫釦子掉了幾顆,富有質感的面料也被按摩油弄得深一塊淺一塊。一身的汗,一身的那什麼液,黏糊糊的。
林紈口是心非:“哦,你放我那兒的衣服我都給你扔了,沒你換的。”
前頭一個紅燈,祝馳舟踩下剎車偏頭看他,聽見實情,
【西裝、襯衣、運動服,都洗乾淨了收在衣櫃裡。】
【睡衣還放在老地方。】
【我換牙刷頭的時候,還給你買了個新的。】
祝馳舟右手鬆開方向盤,握住林紈放在膝頭的手,“寶貝小丸子,謝謝。”
林紈:“哼。”
【別看我,不想被你聽見。】
綠燈亮,祝馳舟轉過頭握住方向盤,“你知道嚴律是研究腦電訊號的吧?我之前問過他讀心的事,他說他如果能弄清楚原理,就可以幫我們解決這個問題。我去美國的時候找他做過檢查,當時因為時間緊,沒有做得很詳細,也就沒找到問題出在哪裡。現在他回國創業做腦機介面,他那裡有更先進的裝置可以幫我們檢查,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哪天去找找他?”
“啊?”林紈愣了下,“嚴律也知道了啊?”
“沒事,”祝馳舟怕林紈多想,“嚴律除了科學什麼都不關心,他不會把我們的事告訴別人。”
“可是這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他居然接受了??”
祝馳舟不打算告訴林紈,是他跟嚴律發誓,說他如果撒謊就一輩子硬不起來,嚴律才相信的。
祝馳舟說:“科學家的思想是很包容的。”
“可我覺得這是玄學,不屬於科學的範疇,萬一還是查不出來原因呢?”
祝馳舟比較樂觀:“反正已經這樣了,試試也沒壞處,萬一查出來了呢?”
林紈總是很容易被祝馳舟說服:“行。”
“那我先讓嚴律安排,等忙完董事會我就帶你去。”
祝馳舟是指他要和王國良競爭總裁的事,林紈覺得幾乎沒有懸念,畢竟董事長是祝馳舟的爸爸,而王國良又剛出了這麼大的紕漏。
林紈說:“好的,祝總。”
開車回麗景天宸,進地下車庫前祝馳舟停在路邊,“你在車上等我一下,我去買點東西。”
林紈問:“買什麼啊?”
祝馳舟熄火,腦袋偏過來壓低嗓子說:“你那兒不是疼麼?我給你買藥,洗完澡幫你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