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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走到大螢幕前,“九月二十六日星期六下午一點到六點,我一直在申海市觸膚治療中心沒有離開過,所以,影片裡的人不可能是我。”
話音落下,董事們又開始議論紛紛,張婧問:“觸膚治療中心是什麼?”
祝馳舟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觸膚中心的用途和意義,“我是治療中心的兼職治療師,每週六下午是我固定的接診時間,這些記錄都是可以查到的。”
“請問你說的觸膚治療中心在哪裡?”李副總問。
祝馳舟說了一個地點,李副總執著地質疑,“一點到六點,這個時間足夠你從治療中心到申工體育場打幾個來回了,誰可以證明你中間一直在治療中心沒有離開過?”
“我可以證明,”林紈冷靜地說,“那段時間我一直和他在一起。”
李副總愣了一下:“什麼?”
林紈沒有猶豫地回答:“我就是他接診的病人,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完結章
這句話包含的資訊量過於龐大,以至於整個會議室裡的時間都有一瞬間停滯。
祝馳舟這傢伙一向特立獨行慣了,他跑去觸膚中心兼職治療師,在大家看來都不是什麼很奇怪的事情。但林紈是他的病人——也就是說,林紈是渴膚症患者?!
長期以來,渴膚症在社會大眾眼裡極具爭議,渴膚症患者也常常遭受異樣眼光的注視。人們不理解這是一種神經系統疾病,而往往把他們跟某些病態的成癮性聯絡在一起,歧視他們、汙名化他們。
和大多數患者一樣,林紈曾經也認為這種疾病是可恥的。他這麼多年總是小心翼翼地隱瞞,總是獨自忍受折磨,寧可採取極端手段緩解病症也不願被別人發現,甚至對最親密的朋友和家人也守口如瓶。
祝馳舟瞭解他這一點,一直以來也在盡全力維護他的自尊心,幫助他在工作和生活中隱藏病情,儘可能地保護他免受外界傷害。
然而林紈竟然在董事會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平靜地公開了自己的病。
祝馳舟驚愕極了,這是他完全沒有預料到的。
觸膚中心所在的大廈內部有二十四小時開啟的監控系統,大廈外還有密集的天網,警方有許多辦法可以從其他方面印證祝馳舟的不在場證據,林紈其實並沒有必要在當下立刻站出來證明祝馳舟的清白。
但林紈這麼做了。
祝馳舟眼眶微潤,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目光始終不離林紈。他聽見林紈此時此刻內心非常寧靜平和,沒有躲閃和猶豫,沒有羞恥,只想著【祝馳舟是清白的,任何人都不可以詆譭他。】
會議室裡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林紈身上。李副總這個年近五十的男人,竟然被林紈這一刻所表現出來的氣勢所懾,好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下面請看一組照片。”嚴律操作電腦關掉影片視窗,開啟了一個資料夾。
大螢幕上同步投放一張建築物的照片。
“這是離申工體育場直線距離一公里的一棟居民樓,我和林總實地走訪,發現它三樓四樓是一家旅館,我們在這家旅館裡找到了這樣一個房間。”
嚴律點選下一張圖片,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
這個房間和影片裡的房間一模一樣,內飾、光影、窗外的景色,全無差別。床頭的裝飾畫、窗簾的款式甚至牆角的細微磨損都與影片中完全一致。
“我們透過對比發現,影片中的景象與這個房間完全吻合,”嚴律解釋道,“這說明影片就是在這裡拍攝的。我們已經把這個證據交給警方了,相信我們的警察很快就能讓真相水落石出。”
觸膚中心的不在場證明和拍攝影片的房間,從兩個方向共同洗清了祝馳舟的嫌疑,這下再頑固的質疑者也無話可說。
一直保持沉默的雷正庭往後靠在椅背上,身軀和皮質椅背接觸時發出輕微聲響,他清了下嗓子,“好了,影片的事情說完了,現在來說說劉洪毅的事。”
嚴律收拾電腦,跟雷正庭點點頭,“那我先走了。”
林紈和祝馳舟對視兩秒,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自己帶笑的樣子,
【我在車上等你,加油啊祝總 !】
董事會開完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新鮮上任的祝總裁拒絕了集團高層的午餐邀約,開完會就直奔總部大樓背後的地面停車場。
正午陽光炫目,白色保時捷車身被太陽照得刺眼,林紈站在車旁的樹蔭底下打電話,忽然被人從背後一把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