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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著裴銘安靜須臾,用一種已經知曉答案的語氣問:“你是不會幫我作證的,是不是。”
裴銘依然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壓低聲音,耐心地勸說:“他需要那個家族的幫助。”
他需要那個家族的幫助。
駱晚吟在心中逐字複述。
那個家族,也許可以給他庇護,給他錢,甚至給他一支軍隊。
可是,我也需要……
我需要我的丈夫。
但他把這些話嚥了回去。
見他情緒平穩了一點,裴銘繼續道:“如果他拋棄南方的一切回來找你,你們兩個將一同被押上絞刑架。你肚子裡懷的是他的繼承人,你想帶著孩子和他一起送死嗎?”
駱晚吟緩慢地搖了搖頭。
“他否認了我們的婚姻。不……”他面帶譏嘲地笑了一聲,“是你們否認了我的婚姻。我肚子裡的,不是白逸的繼承人,只是一個被父親拋棄的,沒有存在價值的私生子而已。”
自己也只是一個被alpha拋棄的,沒有存在價值的情人而已。
裴銘無言以對,沉默地低下了頭。
駱晚吟的語氣已經恢復了平靜。
“下次來的時候,給我帶些蠟燭來。”他那雙如寶石般閃亮的眼睛,也像即將熄滅的燭光一樣,漸漸黯淡了,“我的蠟燭用完了。”
裴銘再一次找到機會探望駱晚吟,已經臨近新年。
白逸的婚事讓時局變得緊張起來,他不敢堂而皇之地出入已被國王沒收的封地,只好趁著夜色悄悄前來。
許是進入冬天的關係,小院門前只剩下幾片稀疏的枯萎雜草,這裡已不見秋天時的閒適模樣,荒蕪的像一間被廢棄掉的舊宅。
裴銘的腳步在門口驟然一頓,而後無視掉全部禮儀,拉開房門急步而入。
黑黢黢的房間中混雜著oga的資訊素和一股淡淡的血腥,駱晚吟的臉色在昏昧月光下慘白的像具屍體。
他站在床前,伸手探了探駱晚吟的脖頸,輕輕舒了口氣。
萬幸。雖然偏涼,但仍舊是有溫度的。
他不敢貿然掀開駱晚吟身上帶血的薄毯,只輕輕推了推他的肩膀。
駱晚吟徐徐睜開眼,又再次閉上。
裴銘在夜色中檢視了一圈屋內陳設,判斷不出駱晚吟有多久沒下過床。
他從腰間取出便攜酒壺,擰開蓋子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