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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漸凝重的目光中緩和了一點態度:“況且,現在我們也做不了什麼,只能等。”
“等什麼?”白鶴庭問。
駱從野沒有正面回答,只道:“王宮裡現在應該已經手忙腳亂了吧。”
鍾曉不急於見他,說明一切都在計劃之中,他拍了拍馬背,示意白鶴庭上去,待他坐穩,又突然沒頭沒尾地說:“告訴你一個秘密。”
白鶴庭低下頭,興致缺缺地問:“什麼秘密。”
駱從野神秘兮兮地壓低了聲音:“白嘉樹還欠著我不少錢呢。”
他見白鶴庭一臉困惑,又笑著向他解釋:“我買過一些政府發行的公債。”
白鶴庭凝神看著他。
他知道駱從野已與三年前大不相同,但還是頭一次如此鮮明地感受到——記憶裡那個空有一腔忠誠的天真小孩,在與他分別的這三年裡,已經無聲無息地長大了。
“不過,現在也用不著他還了。”笑容從那張英俊的臉上漸漸消失,駱從野望向西邊那輪下沉的紅日,語氣仍是漫不經心的,“就當是,送給他們的上路錢。”
駱從野實在想不明白,如今的白鶴庭怎麼這麼嗜睡。從港口到住處,不過才半小時路程,他就在馬背上睡了一覺。
駱從野擔心他跌落下馬,不得不分出一隻手,全程都把人牢牢壓進懷裡。他不敢讓馬跑得太快,又不敢太慢,還不敢抄那條道路曲折的近道。短短一程,跑得心驚膽戰。
待馬在住處門口停下,駱從野已經出了一身的薄汗,白鶴庭倒像沒事人似的,在他懷裡悠悠轉醒。他睡眼惺忪地下了馬,推開門後直奔寢室,踢掉兩隻靴子,沒有絲毫猶豫地爬上了床。
駱從野跟在他身後進了房。
“你這就睡了?”他點亮桌上的燭臺,看了眼窗外還未完全黑透的夜色,又去撿那兩隻七倒八歪的靴子,“太陽才剛落山。”
白鶴庭嫌那燭光晃眼,翻了個身趴在床上,含含糊糊地說:“今日起得早。”
駱從野一時無語。
白鶴庭今日起得早,他確實要負一部分責任。
他把兩隻靴子放在床腳處,站在床邊看了白鶴庭一會兒,最後實在忍耐不住,出聲確認道:“我喜歡林醫生也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