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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音輕輕顫了顫,“如果我無功而返,是要吃苦頭的。”
邵城接過了自己的斗篷,但沒有作出任何回應。
他很快得到了確認,那教士所言非虛。元帥正在做削減常備軍的計劃,首當其衝的便是他麾下的那支重騎。
這個事實猶如當頭棒喝。他出生於一個沒落的小貴族家庭,追隨裴銘的那一年還不滿二十歲,與那些出身好的軍官不同,他沒有家族的扶持,這一路一直走得如履薄冰。卻沒想到這麼快就看到了盡頭。
令他煩心的還不止於此。
他的腦海中總浮現起那教士的臉。
那教士對他的拒絕沒有表露出任何意外,也沒有任何憤怒,更沒有任何難過。他只是睜著一雙空洞無神的眼睛,直勾勾看著前方那面粗糙破舊的木牆。
邵城私下打探到了他的身份。這並不困難,他認識的幾個神父都知道有一個倒黴鬼冒犯了元帥。一週後,他暗中拜訪了溫衍所任職的那間修道院。但這一天他沒能見到溫衍本人。一位年長的神父接待了他,對他說,溫衍今日不在修道院裡。
第二天傍晚,他又去了一次。這次接待他的是一個年輕人,讓他明日白天再來。
他的神態顯然不如那位年長者輕鬆自如。
夕陽的最後一抹餘暉消失之時,地獄之門便會開啟。
邵城抬頭看著緩緩垂落的夜幕,想起了那句雲裡霧裡的話。
溫衍很多年前就不再祈禱了。
他早就認清了一個事實,無論他如何誠心誠意地祈禱,主都不會降臨在他的面前。
能拯救自己的,只有自己。
他已經總結出了一些可以少吃點苦頭的心得——他們大多喜歡聽話的,只要他不哭不叫,對方很快就會失去折磨他的興致。但偶爾他也會遇到一些脾氣古怪的,會因為他太過無趣而變本加厲地施暴。
這位伯爵大人的脾氣倒是沒有那樣糟糕,但今夜讓他失去興致的顯然不是溫衍的麻木無趣,而是門外突如其來的喧囂。
溫衍什麼都看不見,但他知道,異常是不好的。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異常永遠代表著壞事將至。外面的混亂持續了一會兒,不知進來了什麼人,與伯爵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