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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都走光了,才不緊不慢地走到白鶴庭面前,用審視的目光細細掃過他的臉。
“你大晚上跑到我這兒,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白逸道,“你不像是會關心這種事的人。”
他話音溫和,白鶴庭的脊背卻湧起了一股涼意。
他的回應給白鶴庭一種感覺,他似乎……什麼都知道。
白鶴庭深吸一口氣,繼續說:“我還查了裴銘的舊案。”
白逸又安靜了一會兒。
“查這個做什麼。”他的臉色也冷了下來。
當年,裴銘手下有兩位得力副手,其中一位在事發時被斬了首,另一位,也就是當今的騎兵最高統帥——邵城,卻安然無恙。烏爾丹人之所以會產生如此激烈的反抗情緒,歸根結底,就是因為他們覺得裴銘的死和邵城脫不了關係。
白鶴庭抬起眼,鼓起勇氣道:“當年,那封被截獲的密信,是邵將軍呈上來的嗎?”
白逸看著他問:“你想說什麼?”
“我記得裴銘是堅定的反教權主義,他剛被處決沒多久,教會便開始公開兜售贖罪券。如果那時候邵將軍也與教會有私下的密切來往……”白鶴庭抿了抿乾燥的嘴唇,“裴銘與希摩勾結之事,有沒有可能……”他停頓了一下,低聲吐出了剩下的四個字,“另有隱情。”
白逸緩緩道:“你是想說,我冤枉了幫自己打過天下的功臣?”
白鶴庭低頭屈膝,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卻也沒反駁。
“鶴庭。”頭頂傳來的聲音威嚴,卻不含喜怒,“你覺得,裴銘是不是被冤枉的,這個答案重要嗎?”
白鶴庭沒有立刻回話。
在他來到這裡之前,他堅定地認為這個答案是重要的。
當年他不夠謹慎,帶走裴焱時留下了太多痕跡,禁不起細緻的追查。但是,倘若裴銘真是遭人陷害,或許裴焱的身份可以藉此洗白,或許,白逸會念在他這麼多年一直忠心耿耿的份上,不計較他年少時幹出的那些荒唐事。
但白逸的反應明確地告訴了他,這個答案並不重要。
他的心頭同時浮上了另外一個可怕的猜測。
白逸早已知曉答案。
“烏爾丹的反叛力量現在是必須掃清的障礙,你的關注點完全錯了。”白逸道,“所以,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為什麼要調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