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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日陷落在泥濘裡不能自拔,那可不被憋屈得要再死一次?
“手段……”
提到這個,孟彰自己埋頭認真想一想,反將它給抹去了。
“這個就不必在意了。”
不論是白貓還是黑貓,能捉到老鼠的就是好貓。
只要能夠滿足孟彰上面的那兩個條件,想來其人的手段也不會差到那裡去。
孟梧一直聽著,到孟彰停下,他才問道,“就這些了?”
“就這些了。”孟彰點頭,很肯定地道。
孟梧便也道,“那行,那你也不必回去等著了。”
孟彰正有些愣怔,就看見孟梧抬手,將一個巴掌大小的俑人遞了過來。
這俑人的五官眉眼,跟眼前坐在他對面的孟梧分明就是一模一樣!
“這是?”
孟梧混似不甚在意,只道,“這是我閒暇時候用香火凝鍊的一個化身,往日裡也就是負責在我忙碌時候接手府上諸事,暫時頂替我……就你提出的種種要求來看,他倒還是挺合適的。”
孟梧說得輕鬆,但真將這一個俑人給了他,又跟孟梧他親自教導還有什麼區別?
孟彰問,“高祖,這不會耽誤你的事麼?”
孟梧笑了一下。
“你也就只能在府裡再待上這麼一段時日罷了,待太學那邊的答覆一道,你便該準備準備啟程前往洛陽了,能耽誤什麼事兒?何況,這段時日我也沒什麼事情需要用上他。”
孟彰站起身來,轉出條案對孟彰拜得一禮,方才伸出手去。
“孫兒多謝高祖厚愛。”
孟梧點頭,將俑人放落孟彰的雙手。
孟彰接住俑人,才重又回到條案後頭坐下。
俑人才剛被放到條案上,就忽然眨了眨眼睛,活動起來。
“呦,這是又有事情攤派到我頭上來了?”那俑人嘀嘀咕咕道,“我可真是勞碌命啊……”
孟梧面上神色一頓,目光瞥向孟彰。
孟彰神色不動,端端正正地坐著,手又往那碟子探,想要再撿起一片烤麵餅來。
“俑人梧。”孟梧平平淡淡張嘴,平平淡淡開口。
俑人梧的目光也瞥見了孟彰,他動作一頓,轉而快速看向孟梧的方向。
孟梧正沉默地看著他。
俑人梧也有些無言。
他不高興,他難道就能高興得起來?孟彰是孟梧的嫡傳血脈,那自然也是他的。他一個當人高祖的,還擔著給人正式開蒙的重任呢,這就先在人面前露了底。
只是在孟梧沉默的目光凝視下,他也不能不站出來收拾場面。
輕咳一聲,俑人梧拂手,寬大袍袖垂落。
“我知曉了。”
他先鄭重對孟梧說道了一聲,隨後目光自然而然地滑向孟彰,細看著他。
孟彰快速嚥下嘴裡餅碎,目光垂落,端的乖巧。
他這輩子投在世家望族裡,父輩姿容原就不俗,這一代更青出於藍,底子可謂異常出色。孟彰如今雖是年幼,可他那面容上天然的孩子氣與病氣盡都被他自內而外沁出的端靜壓去四分,混合成另一種殊異的氣度……
只一眼,便足以叫人心生喜愛。
尤其這還是自己的嫡親血脈後輩,唯一落到他這裡的血脈後輩。
俑人梧不自覺地回頭看了看孟梧。
也難怪了。
俑人梧回身,對孟梧道,“行,接下來的事情,且只管交給我便是。”
孟梧略略點頭,卻對孟彰道,“他雖力量不足,但見識、學問卻都是不差的,倘若有什麼不明白的,你只管與他討教。他不能與你釋難,你便來尋我,我總是能給你想辦法的。”
俑人梧雖面上不顯,但在孟彰的視野盲角里,卻狠狠地瞪了孟梧幾眼。
好得很啊,用得上人的時候,說什麼“你手段不差的,這點事兒為難不了你”“事情交給你,我放心”,好話說盡,姿態放低。現在呢!
現在就在血脈後輩面前說什麼“他不能與你釋難的,我總是能給你想辦法”!話裡話外全是我更勝他一籌的意思!
孟梧全不理會俑人梧指責的目光,仍自只看定了孟彰。
孟彰甚為放鬆,他還笑了一笑,應道,“是,高祖,孫兒曉得了。”
即便落在孟彰手裡的只是一個俑人,可這俑人梧源自孟梧本人,甚至能在孟梧忙碌時候幫著孟梧調理郡城隍府諸事,如今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