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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他多少有一些報還,而不是隻能領受他人的好意,而沒有任何回報的……廢物。
孟彰把那顆銀白龍珠形狀的殘破神道洞天還給銀白游魚魚群的首領,又一一看過魚群裡的每一條銀白游魚,最後才回到魚群首領的身上。
“所以,你們的答案呢?”
銀白游魚魚群沒有一個作聲,只凝望著白蓮蓮臺上端坐的小郎君,聽著他的聲音在這湖中響起。
“我在這方天地待不久了,在我離開前,我總是要安置好你們的。你們可有個打算?”
孟彰問:“是要跟我一起走,離開這方天地,還是留在這方天地裡?”
“若是你們要留在這方天地的話,你們是準備繼續待在這月下湖,還是要離開?”
銀白游魚魚群的首領盯了孟彰好一陣,回頭看了看他那些兄弟,跟孟彰說:“且容我們商量商量。”
“好。”孟彰說,“在我正式離開這方天地以前,你們都可以考慮。”
銀白游魚魚群告別了孟彰。
孟彰坐在白蓮蓮臺上看著這些銀白游魚魚群遠去,面上漸漸顯出些傷感。
他有預感……
這些銀白游魚不會跟著他離開。
嘆一聲,孟彰把那點情緒放下。
世間離別事常有,等孟彰離開這方天地,與他離別的,又豈止是這些銀白游魚?
只是少了這群銀白游魚,日後孟彰修行的月下湖裡,未免就太冷清了些。
或許……
孟彰視線迴轉,看向從他腦後自然垂落的髮帶。
星河髮帶裡也能養出類似的生靈來?
大抵不是夢靈,就是夢魘……
只要孟彰的境界再往上抬升,夢靈也好,夢魘也罷,都會有。
到時候,或許孟彰又會嫌棄它們吵鬧了。
畢竟無邊夢海里的那些夢魘、夢靈,就是很吵鬧的啊。
孟彰這樣想著,也從他這月下湖修行小陰域中走出,出現在位於陰世帝都洛陽的孟府裡。
無意驚擾孟廟這些人,孟彰自己在孟府各處走了走,就悄然出了府邸。
溜達著溜達著,孟彰就走到了太學牌坊外。
他抬頭打量那塊高大的牌坊。
牌坊的“太學”在孟彰眼中也不再是往日裡常見的、純粹的文字,而是變成了孟彰頭一回遠遠望見這個牌坊時候的模樣。
人道文明的洪流在這裡駐留了一條分支。分支裡,是一個個穿寬袖大袍、姿態灑脫的文人學士,也是捧著書籍如痴如醉的莘莘學子。
“太學”的篆字哪怕是在慣來陰沉的陰世天地裡,也格外的閃耀明亮,如同那不熄的文明炬火。
孟彰仰望著太學牌坊,不覺漸生遐想。
太學有這般的榮光,那待日後夢海學宮聲名和觸覺真正遍及炎黃九州時候,夢海學宮外頭那牌坊,又會是怎樣的灼灼盛景?
孟彰看不到,就只能想象。
但他這思緒也就發散了片刻,便被他自己給收攏了。
怎樣都好,只要夢海學宮能一直髮揮它的作用,它的未來就差不了。怕就怕,會有人自己吃了飯,就想盡辦法把後來者的飯碗給揚了……
孟彰才剛生出這樣的一種念頭,自己就笑了起來。
有鬱壘、神荼兩位門神看著,有無邊夢海在,真有人能把夢海學宮給關門了,那就是夢海學宮的天命到了。
任是誰來都救不了的那種。
真要有這樣的人出現的話,那這人不是太·祖,也是秦始皇帝一類的人物。
似這等人物,若真對夢海學宮出手,必是時代大潮再次變化的時候。
孟彰高興都來不及,又怎麼哀嘆?
孟彰走入了太學裡。
太學中學子還是很多,但孟彰從人群中穿行過的時候,也有聽見他們小心地、低聲地討論著夢海學宮。
一路聽下來,孟彰心中有歡喜,但不多。
孟彰沒理會那些聲音,他穿過了這些學子,來到了童子學學舍。
此時正是課間休憩的時候,童子學學舍裡的學子們也都在忙得很。或是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說話,或是獨自坐在自己的學案後整理著他們自己的課業。
忙亂,又生動鮮活。
孟彰沒進去,就站在童子學學舍的院門處,更沒叫學舍裡的同窗瞧見他。
他的學案空蕩蕩的,又設在學舍的最末處,不僅乾淨而且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