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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這次是真長記性了,也是真的被嚇到了,那副樣子跟剛出生的小鹿似的,瞳孔水靈靈,神情卻茫然無措。
這樣的落日餘暉底下,這樣和暖的氛圍裡,餘燼原本想哄一個吻,他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雲祈都不會拒絕,可這一刻卻有另一種東西爬上了心頭,餘燼抬起手,撥了撥雲祈的眼角,疼惜地說道:“別再哭了。”
雲祈看著他,露出勉強的笑容。
慢慢來吧。
反正人都已經扣在了身邊,還急於一時做什麼,他都已經等了三年,更何況獵物迫不及待地要撞進他的陷阱裡去。
任何時候都是合適的時機。
且昨天晚上……他也不算一無所獲。
“我的手不能鬧得人盡皆知,”餘燼說:“所以換藥的事情,這兩天就交給你。”
雲祈當然答應:“好,你叫我我就來。”
餘燼欣慰地笑笑:“把地板上的血跡清掉吧。”
雲祈站起身,用毛巾擦了擦地板,瘦小的身影在餘燼的房間裡光明正大地走來走去,再不似昨晚上的偷偷摸摸。
餘燼坐在那兒,看著,看著。
心神盪漾。
落日餘暉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一千多個日夜裡,他每晚都在幻想著現在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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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燼手受傷的事情基地裡的人很快就知道了,但沒有傳到隔壁去,只有別墅內的這些人看在眼裡。
問就是不小心劃傷了,眾人也沒多想,總不能說掀開紗布看一看吧,所以這事瞞下去容易。
但眾人發現雲祈最近和餘燼走得有些近,而且出入他的房間也比較隨意,任何時候都有可能,基地裡眾人雖察覺到了貓膩,可也沒往深處想去。
還有一個怪異的點,雲祈最近對子務的意見很大,是突然性的那種,比如走進訓練室說“我要跟你單挑。”
眾人擰著眉頭看他,提醒著雲祈說戰士和法師單挑不公平,子務不可能打得過他。
雲祈說:“那就單挑法師。”
他那麼決絕,好像自己面對的只是路人局的一個小菜雞。
子務坐著看他,破天荒地竟然答應了,子務從來不喜歡虐菜,但是這兩局單挑上竟然輸給了雲祈,流螢看他道:“你別跟我開玩笑。”
子務道:“他不爽我,遊戲裡打贏我也算給他出口惡氣。”
所以中單對中單,子務輸給了雲祈,是刻意的,但也是心甘情願的。
院樂樂沒有再來了。
他沒去上二隊,被總部發配到其他地方去了,好像是杭州的某一個戰隊,上面的人都通著氣,手底下有什麼厲害的,互相照拂著往需要人才的地方送。
總之事情開始向正面發生。
好像有一隻手推著,讓所有人都慢慢地步入了正軌裡去。
那隻手叫時間,叫心態。
雲祈這兩日負責給餘燼換藥,他總是夜裡來,因為前幾天總被人撞見,不好解釋,就換了個時間點。
這天他依然像往常一樣給餘燼換藥,發現他的傷口開始結痂了,很開心。
“跟子務單挑什麼?”餘燼問他今天聽來的事,固然心中已有答案,也想再討一句明知故問的話。
“看他不爽,”雲祈將摘下來的紗布丟進垃圾桶裡,“很久了。”
餘燼道:“我說過了,這件事已經解決了,不要太針對他了,隊內不和諧會讓我頭大。”
“沒有隊內不和諧啊,”雲祈頓了頓:“我跟他只是……一點小小的私仇而已。”
“什麼私仇?”
在餘燼犀利的目光探究下,雲祈心虛地低下頭,他不會告訴餘燼,子務撞破他飢渴症發作的事情,他才不要餘燼知道他身上這個問題。
那太難啟齒。
可自以為瞞天過海的人卻不知此刻的餘燼眼裡的神情有多駭人,毫不誇張地說,那目光能吃了他。
只是雲祈低著頭,還在為自己的荒唐疾病感到羞恥,全然看不見他一口一個的餘隊,那罪孽深重的眼睛。
剪刀剪斷紗布,雲祈將剪刀擱在了桌子上。
餘燼沒有追根究底,另提一件事:“你之前說,想跟我一起打比賽?”
雲祈不再遮掩:“嗯。”
自從這件事以後,他再也不自以為是,餘燼問他什麼他就回答,除了難以啟齒的,基本上和告白無異。
餘燼叮囑:“國際服馬上開賽,自己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