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撥得果斷輕柔,旋律是多情的,或者說是傷感的,他在不開心?
雲祈不大懂樂器,他在這塊就是白痴一個,他也羨慕過會彈鋼琴的同學,他一直覺得玩音樂的人是優雅紳士的,若不是因為對子務有一定的瞭解,雲祈一定認為眼前看到的這一幕是一個為情所痴的男生,在用音符表達他的情意。
“我已經離得這麼遠,也能吵到你嗎?”子務早已經發現了人,他停下撥動琴絃的手,試探的旋律戛然而止,他抬起頭,看向不遠處的人。
“是我吵到你了嗎?”雲祈分得清好賴話,憑著跟子務的關係,他只會以為對方是嫌他打擾了自己,雲祈不等回答就道:“我馬上就走。”
他抬起步子,這就要離開。
“我沒說你打擾我,”子務的下一句竟然是破天荒地邀請,“我在練琴,過來聽聽。”
雲祈猶豫道:“我不太懂音樂……”
“沒關係,”子務很快回答,“獨身的演奏家很可憐,我需要一個聽眾。”
雲祈想了想,不懂音樂又怎樣?好不好聽還不知道嗎?而且這是個人審美,就是沒說出什麼有營養的話來子務也不能怪他。
抱著這樣的想法,他放鬆了許多,走了過去,和子務保持一個不耽誤他演奏的距離,聽他繼續彈琴。
吉他的聲音很好聽,子務這把琴應該不便宜,看起來做工很精緻,發出的聲音也是悅耳的,雲祈分不清聲音標不標準,只能從聽覺上判斷。子務彈的旋律是什麼他沒聽過,聽起來的感受是一首充滿感情的情歌,和他平日的作風完全不像,單從旋律中,就能感受到演奏者綿綿的情感。
子務說,是拉雲祈來做聽眾的。
但一小段旋律結束的時候,他並沒有問雲祈自己彈得怎麼樣,而是挑起了一個突兀的話題:“我當初用這把琴,這首曲子,追到過我的心上人,他被我迷得團團轉,我為他創造了很多首音樂,但我還是最喜歡這一首。”
雲祈抿著他的話:“心上人?”
緊接著就引來了子務的質疑:“怎麼,我平時的作風,讓你覺得我不會為一個人心動?”
雲祈忙解釋道:“沒有,只是很意外。”他不太喜歡跟子務聊感情的話題,以前是因為他太放浪,後來是聽說了他和他父母的糾葛,怕踩到雷,雲祈就閉嘴了。
他記得,子務說他有過一個很喜歡的人,但結果不太好,那人被他爸給睡了。
估計就是子務現在說的這個人吧。
“不過大家還真是無趣,不管當初你們因為什麼結緣定情,都不如切切實實的權利和金錢來得夠讓人迷戀,”子務撥動一根琴絃,吉他在夜裡發出凌厲的聲音來,“你說是嗎?”
雲祈皺起眉頭說:“不全是。”
子務盯著他,夜色讓他的目光變得狂野,隨後他又否定了自己的話:“對,不全是,像你就不是,也只有你不是。”
雲祈沒太明白他的喃喃自語。
子務把吉他豎了起來,目光落在琴絃上,神色看不清晰:“是人就有報應,就像我玩弄感情最終被感情所困,就像他為了權利拋棄我最終被染上hiv,年紀輕輕就已經踏進了鬼門關,真可憐,他馬上就要死了。”
雲祈的睫毛輕輕顫動,幾個字聽得他脊背發冷,讓他冷的不是誰要死,而是子務輕描淡寫的語氣。
“我爸就這麼死的,”子務指尖彈動琴絃,他語氣享受,“他馬上就可以下去陪我爸了,好一對苦命鴛鴦。”
好諷刺的形容。
雲祈從子務的語氣裡聽不出愛恨,他像是在談論兩個跟他無關的人,雲祈不知道回應什麼,他從來也不是很好的聆聽者。
“你膽子小,不說這些嚇你了。”子務抬起頭,晃了晃手上的吉他,“要不要試試?”
雲祈本能應道:“我不會。”
子務卻說:“不會才要試呢,很多東西,試了才知道有沒有意思,人生是一條不斷探索的路。”
雖然前頭的話雲祈聽不太明白,但這句他很認同,那吉他像是有種無法拒絕的魔力,雲祈從來也沒碰過這些東西,他懷揣著好奇走了過去,蹲下來,從子務的手裡把吉他接了過去。
他學著子務的樣子,小心翼翼地在琴絃上撥動了一下,但聲音有些大,雲祈不敢再動了,別人的東西,他怕弄壞了。
“你手勁用大了,”子務彎腰,伸手來到吉他的面前,對雲祈道:“撥這兒,輕輕一下,像這樣。”
吉他在他的手底下發出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