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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時容與隔絕,他看著被白雪壓了滿身的人,最終只能重重嘆了口氣:“懷瑾師弟,你其實可以不必活的如此辛苦。”

時容與衝他笑了笑,隨意的撣掉了肩頭的雪,好似那不過指尖塵埃:“我的徒弟,我自當負責。”

當時嘆息一聲,他勸不住時容與,也不打算再勸,只能將傀儡的事又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絳雪峰。

“你可真是冠冕堂皇啊!”系統在時容與體內憋了那麼久,終於在方石儀離開後,忍不住吐槽。

時容與笑了一聲:“一切,都是為了維持人設。”

反派師尊的人設不一直都是這樣表面大義凜然,為仙門,為妄虛宗,為除魔,捨己為人嗎?

系統:“沒事,再堅持一下,我們就能完成任務回去休假了!”

時容與短促的笑了一下:“是嗎?也不知道是誰,上一回我只休了一天假,就給我派了下一個世界劇情修復任務。”

系統:“……”

啊!他突然好像聾了!

朝陽初升,山間籠罩著一層白霧,猶如化為實質的仙氣在群山間繚繞,像是一縷白煙在金壇之上嫋嫋升起。

四合峰的廣場好不熱鬧,平時只有考校的時候,廣場上才會聚集這許多的人。

而此刻,不同時期進入宗門的弟子皆匯聚在這裡,目光無一不落在圓臺之上被鎖鏈鎖住的那抹白色的身影上。

那人一頭墨色的長髮去瀑布傾瀉而下,雪色的衣袍被微風輕輕拂動,黑與白交織纏繞著,好似白紙上那墨汁肆意揮灑作畫。

清晨的日光並不刺眼,卻也照得圓臺上的人露在衣袖外的那截手臂,明晃晃的白,尤其是那一截手腕上還有著被鐵鏈磨過的紅痕。

只是那痕跡頗深,像是劇烈掙扎許久,倒不像是剛帶上鐵鏈所能產生的。

但沒人深究這些,他們只會緊緊盯著那截白皙的手腕上被蹂/躪出來的痕跡,隨後浮想聯翩。

“澍清師兄和梁師……魔尊的感情一直很好,只是沒想到,居然為了魔尊說話,還要叛出師門,這也太是非不分了。”

“是啊,那可是魔尊,就算他以前是妄虛宗弟子,但他入了魔,就不再是仙門的人了,魔族……嗜殺成性,都該死!”

帶頭說話的正是葉舒然和朝肆。

兩人開了話頭,其他的弟子便也討論了起來。

“說起來,之前文鷺師兄被魔族所殺,後來掌門說是血魔所為,可若是梁鬱是魔尊,那血魔聽他調遣殺了文鷺師兄也就合理了。”

“是啊,梁鬱潛藏在妄虛宗那麼久,怎麼可能真的純良無害,什麼都沒做,文鷺師兄定然是他讓血魔殺的!”

“唉,澍清師兄這般幫他說話,也不知道是被蠱惑還是……”

“什麼蠱惑,說不定澍清也是魔族呢?”

“就算不是,他如今能幫著魔族說話,日後說不定也能幫著魔族殺害同門!”

“就是!殺了他,除了這個禍患!”

朝肆和葉舒然聽著周圍的群情激奮,對視了一眼,眼底閃著得逞的笑意。

無論真相是什麼,梁鬱和澍清,一個成魔,一個馬上就要被廢,甚至被殺,也算是給文鷺報仇了。

只是也有不少反對的聲音。

韶華看著圓臺上的“澍清”,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澍清師兄和梁師兄感情好,澍清師兄給梁師兄說幾句話,怎麼就要被廢修為逐出師門呢?

更何況梁師兄雖然入了魔,可並未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在他看來,反倒像是仙門在逼梁師兄做些什麼事情。

可他毫無辦法,他替澍清師兄求情也沒用,他說的話也沒人聽。

這一刻,他不經希望梁師兄出現在這裡,把澍清師兄救走,離開妄虛宗,越遠越好。

時容與分了一縷神識在傀儡身上,他閉著眼睛將周遭的嘈雜遮蔽,在旁人看來,卻像是他不堪受辱,不想看也不想聽那些中傷他的話。

不遠處站著的晏誨望著圓臺上的“澍清”,最後問道:“澍清,你可認錯?”

時容與坐在一邊,方石儀和莫霖都知道這場戲,故而沒去吵他,任由他安靜的坐在那裡,操控圓臺上的“澍清”。

“澍清”這才緩緩抬眸,看向晏誨,神色卻堅定道:“澍清……無錯。”

晏誨閉了閉眼,似有些不忍,但他仍舊抬起了手,化神期的靈力自他掌心運起,在場的人,除了木清霜,都覺得那抹靈力的危險,底下的弟子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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