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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看見澍清師兄坐在床上,靠著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神色不寧的模樣。
他走到對方旁邊,對時容與道:“澍清師兄,梁師兄不是魔族,一定是弄錯了,對吧?”
時容與看了他一眼,這大概是妄虛宗唯一一個不希望也不相信梁鬱是魔族的人了。
時容與朝他淺淺一笑,道:“他是魔族,但他也是梁鬱,他不會作惡的。”
韶華嘆氣:“我們以後是不是見不到梁師兄了?”
時容與緩緩收回目光:“還會見到的。”
再見,就是除魔大陣。
知州船緩緩下落,在妄虛宗停穩,時容與打發走了韶華,獨自去見晏誨。
四合峰主殿上,晏誨早早便等著了,他見時容與來,起身過來:“懷瑾一路辛苦了,血魔已除,如今魔族算是斷了一臂。”
時容與應道:“是,文鷺一事也該有所了結。”
他指的是告訴所有人,文鷺並非梁鬱所殺。
晏誨自然清楚時容與特地說這個的目的,頷首道:“這是自然,只是梁鬱雖然是你的弟子,但如今卻是魔族,他在妄虛宗潛伏多年,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已下了追捕令,修仙界一眾道友凡是見到他,皆可殺之。”
“從今往後,他不再是你的徒弟,也不再是妄虛宗的弟子。”
時容與皺了皺眉:“梁鬱並未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逐出師門也就罷了,為何要趕盡殺絕?”
晏誨重重嘆息了一聲,拍了拍時容與的肩膀:“因為他,身懷魔種,是未來的魔尊。”
“我知道你對這孩子有感情,但懷瑾,師兄要提醒你,即便你再相信他,他都是魔族,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你們日後只能為敵。”
時容與並不贊成晏誨這話:“血脈身份並不能奠定一個人的好壞,以魔族與修者來區分,非黑即白,過於武斷。”
晏誨看著他,並沒有因為他的頂撞而生氣,只是垂了垂眸:“這話雖說武斷了些,但我身為一宗之主,當做表率,懷瑾,我不會逼你一定要與梁鬱為敵,但你也不能阻撓我的決定。”
時容與深深的看了晏誨一眼:“懷瑾明白。”
晏誨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輕輕搖了搖頭,轉身卻見木清霜從後面走了出來:“想好了?”
晏誨將人拉進懷裡,坐在位置上:“既然他無情無慾,那我也只能走這最後一步棋了。”
木清霜身體一震,貼著晏誨的動作就要起來,卻被那人重新按進懷裡,他聲音微顫:“你如此……膽大妄為,懷瑾撞見我們……實屬是無妄之災。”
晏誨挑眉,語氣有些危險:“怎麼?師尊開始心疼起小師弟了?”
木清霜緊緊攥住了晏誨的衣袍:“你當初洗掉他的記憶,又將他送到梁鬱面前,想讓他和我們一樣,或者讓他愛上樑鬱,繞了那麼大一圈,最終還是得殺他,何必呢?”
晏誨無聲的笑了笑:“我這人一向心軟,畢竟是我的小師弟,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想殺他,可誰讓他不動凡心,無情無慾呢?既然他不能師徒悖倫,失去的記憶也終有一日會被記起,不如還是殺了吧。”
木清霜閉了閉眼,臉上不知何時早已紅透了:“冠冕堂皇。”
晏誨笑道:“還是師尊瞭解我。”
時容與回絳雪峰的路上,系統又和他吵了起來。
系統:“你現在是反派師尊!以你的人設,不是應該假裝秉公執法,贊同晏誨的行為嗎?”
時容與的思緒飛遠了一些:“你說,這個任務我能不能放棄呢?扣多少獎金?”
系統:“你也知道自己ooc要扣獎金……?啊?你說什麼?”
時容與:“放棄這個任務。”
系統:“???你都走到這了,快結束了,你要放棄?!為什麼?你之前不是還說,你是專業的嗎?難道……你愛上你徒弟了?”
時容與無語:“……你腦子被欲魔佔據了嗎?我放棄任務就是愛上他了?我看著他長大的,我怎麼會愛上他?”
系統:“你沒愛上他你為什麼放棄任務?”
時容與輕輕嘆息了一下:“有點心軟了,畢竟是看著長大的小孩,他對我……對師兄這個身份的我,還是挺不錯的,我要是這時候捅他刀子,我也太不是人了。”
系統:“……你等下,我查查。”
時容與走到絳雪峰,漫天大雪再次落在他的身上,只是這絳雪峰上,如今就只有他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