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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魂飛魄散,在他懷裡消散,連屍身都不曾留給他,他無處可哭,無人可擁,無棺可扶。
縱使現在,他也只能捏著掌心的木偶小人,泣不成聲。
韶華看著梁鬱,只有在這一刻,他才能感覺到梁師兄活了過來,是個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一具行屍走肉。
只是他輕嘆了一聲,看著這一幕,心中暗道完了,師尊交代他的事,又沒辦好。
不過……澍清師兄怎麼也有木偶小人?
澍清師兄的木偶小人又為什麼會在懷瑾仙尊的房間裡?
韶華能想到的,梁鬱自然也想到了,時容與的屋子裡,為什麼藏著他師兄的木偶人?
這木偶上面還滿是血跡,這樣的師兄他見過兩次,一次在蓬萊島,師兄為了救時容與,孤身迎上那白鯊,最後滿身鮮血,差點死了。
第二次是在四合峰,除魔大陣下一道九天驚雷,將他師兄劈得魂飛魄散。
梁鬱捏著手裡的木偶人,再度看向韶華,問:“你剛剛說,傀儡術是怎麼用的?”
韶華愣了愣,道:“傀儡術需要神識,但是我師尊說,只能注入一縷神識,故而只有短時間內可以做到不被人看出端倪,時間一長或是極為熟悉的人,便能瞧出些不對勁了。”
梁鬱在心底有一個極為不可能的猜想,他喉間彷彿哽住,幾乎發不出聲音。
師兄的木偶人在時容與的房間裡。
方石儀逃跑後也要回來尋的重要的東西。
韶華聽師命想要藏起來的木偶人。
梁鬱啞著嗓音問:“木偶人死了,主人的神識也會受傷?”
韶華點頭。
其實梁鬱也用不著再確認,方石儀已經給他演示了一遍,一模一樣破損的木偶小人就放在他面前。
梁鬱看著手裡的木偶小人,搖了搖頭:“不會的,這怎麼可能呢……”
一邊折辱他,廢他修為,毀他結丹,這絳雪峰哪裡他沒跪過,哪裡沒有染過他的鮮血?
一邊又救他,護他,耗盡修為,甚至連命都不要。
怎麼可能呢?這世上哪有這樣的人?
“不可能……”
韶華看著梁鬱周身的魔氣劇烈顫抖著,有些害怕的往後縮了縮。
他看著對方嘴裡一直念著“不可能”,一邊搖著頭,神色沉得可怕。
梁師兄……不會是瘋了吧?
梁鬱就這麼渾渾噩噩的走回了魔宮,一路上他都在回憶和師兄澍清的相處,明明一個是他深惡痛絕,是帶給他所有痛苦的人,一個是他生命中的光,溫暖他整個人生的人,這兩個人,怎麼可能是一個人?
他不信,這一定是時容與或是方石儀騙他的,想讓他連自己的恩人和仇人都分不清,想讓他崩潰,想把師兄存在過的一切都抹掉,甚至嫁接到時容與身上,讓他愧疚,讓他自責,讓他痛苦。
他不信,他師兄是真實存在的,他師兄就是師兄,澍清就是澍清,不是什麼時容與的傀儡!
“魔界要塌了????”欲魔看著魔宮的魔氣劇烈地顫抖著,將整個魔界都震動了,好似下一秒就要把魔界掀了,他瞪大了眼睛,隨時準備抵抗。
藥魔也看著周圍發了瘋一般的魔氣,他揮手將兩縷亂撞的魔氣打散,皺著眉道:“魔尊這是怎麼了?受什麼刺激了嗎?”
欲魔:“是不是誰又在他面前提他師兄了?”
藥魔搖了搖頭,一邊躲過魔氣:“我可沒招惹他,尊主出去了一趟,回來魔界就亂了套了,八成是碰著妄虛宗的人了吧。”
欲魔:“有道理,那怎麼辦?”
藥魔見周圍的魔氣越發不對勁,連忙築起結界將自己護在裡面:“要不我讓我的蛇去咬他一口,讓他先昏過去?”
欲魔:“……你確定不是你的蛇先被劈成兩段?”
藥魔:“……”
還沒等他們商量出個結果來,周圍的魔氣又突然歸於平靜,藥魔和欲魔卻不敢立刻收了結界,仍舊警惕地望著周圍。
梁鬱出現在大殿的時候,就看見兩個屬下週身用魔氣鑄成一圈厚厚的防禦屏障,他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也沒多說,只道:“把方石儀給我抓來,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他。”
藥魔和欲魔對視一眼,心道,這方石儀怎麼又惹到尊主了?
只是兩個人也不敢多問,接了命令就吩咐手底下的人開始找人。
大殿裡沒了人,一下又安靜了起來,梁鬱從衣懷裡拿出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