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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
梁鬱猛的睜開了眼睛。
意識逐漸回到身體,他的目光朝旁邊看了過去。
沒有人喊他,但床邊趴著一個人,額前的碎髮將那人的半張臉遮擋,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高挺的鼻樑,濃密捲翹的睫毛,和略顯蒼白的唇。窗邊的日光打在對方的鼻尖上,彷彿一尊瓷做的娃娃。
他竟然沒死……
那剛才是師兄在喊他嗎?
梁鬱看著趴在床邊恬靜卻有些脆弱的時容與,好似他一碰就會碎了。
師兄又救了他,為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損傷靈力。
他伸手想要去撥開時容與臉上的碎髮,卻沒成想驚醒了睡著的人,那人羽睫輕顫,一雙透亮的眼眸緩緩睜了開來。
梁鬱飛速的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時容與剛醒來就對上了梁鬱帶著些許內疚的目光,道:“你醒了?感覺好點了嗎?”
梁鬱倒是沒感覺自己有多痛了,只是看著時容與沒什麼血色的面容,怔忡道:“又是你救了我,師兄。”
時容與倒沒打算佔便宜:“是你懷裡的鳳凰石救的你,上面有華雪聖君的靈力,你五臟六腑受了些內傷,但沒危及生命,我只是給你輸送靈力治傷而已。”
梁鬱的臉色仍舊沒緩和多少:“師兄之前為了救我本就靈力受損,我聽……師尊說你還昏過去了,師兄現在可好點了?”
即便是鳳凰石裡的靈力救了他,可鳳凰石是師兄轉贈給他的,若不是師兄給他,他昨日也已經死了。
時容與淡淡一笑,從床邊起身:“沒事,小傷而已,過幾日就會恢復了。”
梁鬱看著時容與沒什麼血色的唇,不太相信對方的話,只覺得時容與是在逞強。
他抿著唇掀開被子,似是不太懂的關心人,只能冷硬道:“師兄不嫌棄的話,在我床上休息吧,我已經好多了,我出去練劍,師兄有事就喊我。”
時容與輕輕蹙眉:“你傷才剛好,練什麼劍?何必急於一時?”
梁鬱搖了搖頭,扶著時容與坐到床上,將沾滿了自己氣息的被子給師兄蓋好,臉色才稍微好一點:“明日就是考校,我一定不能給師兄丟臉。”
考校……
時容與想起了他之前看的劇情,妄虛宗新弟子入宗後,每月都會例行考校,檢查各位新弟子的學習成果,以及修煉是否懈怠。
原劇情裡,梁鬱因為沒有了靈力,考校墊底,被長老狠狠批評了一通,而作為白月光的澍清自然充當了開導這一角色,堅信男主以後一定會成為睥睨天下的強者,算是在男主低谷期給了對方心靈上的撫慰,進一步加重在男主心裡的位置。
時容與透過窗戶看著梁鬱兀自練劍,風雪十三劍已經練的十分連貫熟稔,即便沒有灌注靈力,劍風照樣能在樹上留下一道極深的劃痕。
他十分欣慰的看著梁鬱矯健的身影,在靈力透支的作用下再度睡了過去。
梁鬱的被窩極為暖和,和外邊放個暖爐不一樣,是從被窩裡散出來的暖意,他好似全身都被溫暖包裹著,睡的分外舒服。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才發現,那小崽子竟是不動聲色的將鳳凰石留在了被窩裡給他。
時容與掂了掂手裡的鳳凰石,挑起唇角放入了衣懷裡,房門也恰好被推開,梁鬱端著一碗不知什麼東西走了進來。
時容與看了一眼,他記得飯堂裡除了備點麵食包子,並不會做什麼美味的佳餚,也是防止弟子貪戀口舌之慾,也不知這小崽子從哪裡弄來的這碗東西,聞著有股淡淡的清香味。
梁鬱對上時容與望過來的目光,解釋道:“絳雪峰的院子裡有雪蓮,明暉長老說過,雪蓮有明心靜氣的功效,對師兄靈力不穩應當有好處。”
時容與靠坐在床邊,眉梢輕揚,方石儀也讓他吃雪蓮來著,正好撞上,倒是省的他弄了。
前兩天他在那裡生吃雪蓮,沒想到這小崽子還會熬成湯呢。
他抬手要去接梁鬱手裡的碗,卻被對方躲開,梁鬱在床邊坐下,舀了一勺雪蓮湯輕輕吹了吹,這才遞到時容與的嘴邊:“師兄小心燙。”
時容與挑了下眉,也沒多堅持要自己喝,心安理得的享受梁鬱的照顧。
小崽子成長了,已經學會開始照顧師兄了,這是不是說明,他在梁鬱心裡已經足以信賴了呢?
系統看不下去眼:“你是白月光……”
它還沒說完,時容與跟著他一起說:“你是白月光,你是梁鬱的師兄,你應該照顧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