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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
時容與接過三個小稻草人,拿在手裡把玩了一下,道:“多謝石儀師兄,頂一時也足夠了。”
方石儀點點頭:“能幫上懷瑾師弟就好,師弟必去,一路小心。”
時容與拱手:“懷瑾知道。”
目送方石儀提著衣襬離開,時容與將小稻草人收入衣袖中,朝絳雪峰走去。
一路走上山,大雪落時容與滿身,滿頭墨色的長髮被雪染成了霜白,就連羽睫也沾著點點晶瑩。
剛踏入院子,就看見梧桐樹下坐著一個少年,少年身姿挺拔,手中握著一把銀色長劍,另一隻手指腹緩緩擦過劍身,銀光順著他的手在劍身滑落。
他似有所覺,轉過頭來,目光與時容與對上。
梁鬱頓時眼前一亮,幽深的眼眸好似在頃刻間點上了星子,他收了劍朝時容與走過來:“師兄回來了?師尊找你有什麼事嗎?”
還好,這一次不似當年,一走就是四年。
時容與看著噠噠噠走過來的梁鬱,像極了見到主人回家的狗狗,尤其是梁鬱快步過來在雪地裡留下了一串腳印,雖然下一秒又被落雪掩蓋。
他眼眸含笑:“嗯,滄海秘境就要再度開啟了,師尊帶隊,要我們下山歷練。”
梁鬱抬眸,有些欣喜:“這麼說,我可以和師兄一起下山歷練,一起並肩作戰了?”
他四年下山歷練,總是忍不住在想,若是師兄與他同行,該有多好,他現在可以保護好師兄,可以和師兄一起,除魔衛道,看世間繁華。
時容與看著梁鬱肉眼可見的高興,又像伸手去摸一摸對方的腦袋,忍了半天,道:“這麼高興?”
梁鬱點頭:“能和師兄同行,自然高興。”
這個場景,他想了四年。
時容與垂了垂眸,故意道:“那若是我不想下山呢?”
梁鬱毫不猶豫道:“那便不去,師兄在哪,我便在哪。”
時容與笑了笑:“乖。”
梁鬱聞言,頓時撇下了嘴角,跟在時容與身後朝院子裡走:“師兄,我已經長大了,我都比你高了。”
時容與笑的更歡,一邊敷衍道:“我知道,我們阿鬱已經長大了,已經十八歲了~”
小屁孩。
梁鬱聽著時容與的語氣,就知道對方壓根沒把他的話當回事,氣得恨不得原地打一套組合拳。
兩人在院子裡打打鬧鬧,快入夜的時候,時容與不知不覺在蓮池邊又靠著睡了過去。
梁鬱沒有吵醒他,只是靜靜的看著對方,用目光將時容與的眉眼勾勒了一遍,他眸光漾著繾綣,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溫柔,好似要將時容與困在他的眼瞳中,牢牢記住。
他提了提唇角的弧度,最終還是覺得院子裡太冷,抱起了蓮池邊的時容與,朝屋子裡走去。
“哪個是梁鬱?掌門讓你去主峰一趟!”
四合峰的弟子奉了掌門晏誨的命令,來找梁鬱,他站在絳雪峰的門口,一眼就看到院子裡一個束著高馬尾的高大男子輕輕鬆鬆的將池子旁一個一身白衣的男子抱在了懷裡,那人似乎很輕,高大的男子將那人整個擋住,唯有一點衣袍掛在臂彎處,好似捧了滿懷的雪。
朝肆看不到被抱起來的人是誰,只能看到垂在身側的一截雪白的手臂,似蓮藕一般,比那地上的雪還要白上幾分。
他雖然看不到那人是誰,卻能認出高大的男子便是梁鬱,四年間歷練,那場漫天血塊記憶猶新。
梁鬱聽到聲音,頓了步子,懷裡的人明顯被吵醒,他眉心一皺,側身朝院子門口望去,那眼神似要殺人。
朝肆被梁鬱看的一驚,總覺得自己好像不是喊了他一聲,而是打擾了他做某些事。
他掩飾般咳了一聲,重新道:“梁鬱師兄,掌門有請。”
時容與睡得不沉,這麼高聲一喊,確實把他喊醒了,他抖著睫毛睜開眼,就看見梁鬱凌厲的下頜,而自己似乎被這人抱在臂彎裡,準備將他送回房間。
他想起睡著前還在跟梁鬱聊天呢,沒想到聊著聊著就睡過去了,帶了點歉意笑了笑:“不知怎的就睡著了,沒有很久吧?”
梁鬱輕聲道:“沒有,師兄想睡便睡。”
時容與搖了搖頭,從梁鬱懷裡下來,拍了拍有些亂了的衣袍,朝門口看去,四合峰的小弟子眼神亂轉著,就是不敢往這裡看。
時容與問:“有什麼事嗎?”
朝肆連忙道:“是掌門請梁鬱師兄過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