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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魔族怎麼會出現在妄虛宗?”
時容與拍了拍衣袍,走的有些近,衣襬和鞋子還是沾到了些許血跡,他退開兩步道:“這就不得而知了,恐怕要掌門仔細查一查了。”
晏誨神色已如往常:“方才我已經在那道魔氣上施了術法,此事等查到再說吧,四合峰文鷺死於魔族之手,此事我妄虛宗必然要向魔族要個說法。”
葉舒然怎麼也沒想到這事還能扯到魔族上面,他看了一眼旁邊的朝肆,兩人面面相覷。
見事情暫時告一段落,時容與剛要抬步去拉梁鬱回絳雪峰,他還沒動作,梁鬱先走到了他面前,皺著眉頭瞥了一眼時容與衣襬和鞋子上的那點血跡,抬手一揮,淨身術將那髒汙的鮮血抹的一乾二淨。
他師兄怎能沾染上別人骯髒的鮮血,像是被什麼髒汙的手扯著衣襬和鞋子,只待將他師兄拖下深淵。
他師兄皎皎如明月,那般乾淨,任何人都不能用任何東西染髒他。
時容與確實也不喜歡身上沾血,站在文鷺的屍體旁邊久了,血腥味縈繞在他的鼻尖,令他開始不適,他不動聲色的拉上樑鬱,當下便離開了大殿。
葉舒然和朝肆看著兩人牽著手走出主殿,神色怪異了起來。
這背影,很和諧,但總覺得哪裡不對?
師兄弟牽手……有這麼曖昧嗎?
梁鬱低頭看著被時容與牽住的手,呼吸一滯,不知怎的就忘了如何走路,竟然同手同腳了起來。
時容與走出去了一會兒,鼻尖的血腥味散去,他才整個人鬆了下來,一回頭就發現梁鬱走成了順拐,他鬆開手,“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感情這小崽子大殿上都是繃著呢,實際上緊張成這樣?
他拍了拍梁鬱的肩膀,寬慰道:“別緊張,小場面。”
梁鬱沒想到自己被時容與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牽著手拉出來竟然腦子一片空白了,連走路都走成這樣,讓師兄看了笑話。
他正懊惱著,抬頭就看到時容與唇角揚起的弧度,往日見到他師兄笑也只是淡淡的一個淺笑,總覺帶著疏離,但此刻不同,師兄此刻的笑,帶著眉眼一塊揚了起來。像是振翅欲飛的蝴蝶,在池子裡驚起一圈一圈漣漪。
梁鬱怔了一會兒,抿唇道:“師兄別笑話我了。”
時容與看著梁鬱變紅了的耳尖,緩緩收斂了笑意:“好,我控制一下。”
回絳雪峰的山道上,兩人一前一後走著,梁鬱總喜歡跟在他身後一步,時容與停了步子,轉頭問他:“不走我旁邊,卻喜歡跟著,真當自己是隻小狗嗎?”
小狗還時不時竄來竄去,跑到主人前面去呢。
梁鬱也停下步子,頓了一會兒,才道:“我只是想師兄能夠一直在我的視線裡。”
時容與倒是一愣,大抵是四年的離開讓梁鬱有點沒了安全感,總怕他會突然又離開了。
他無奈的輕嘆了一聲,拉過樑鬱的手,將人拉到自己的身側,道:“放心吧,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不會再走了。”
梁鬱望著時容與那雙似含著一汪清水的眼睛,緩緩提起了唇角:“師兄不會騙我的,對吧?”
時容與拉著他走:“師兄什麼時候騙過你?”
梁鬱聞言,唇邊的笑又落了下去:“師兄怎麼不問我,文鷺……是不是我殺的。”
時容與步子沒停,就連神色也沒變:“文鷺是魔族殺的,阿鬱又不是魔族,怎麼可能是你殺的呢?”
他知道劇情,文鷺確實不是梁鬱所殺,但是他沒法說,只好找個理由,聽上去既信任梁鬱,又不敷衍搪塞。
只是梁鬱聽到時容與這話,臉上的笑意蕩然無存,只剩下一顆心砰砰跳的厲害。
師兄如此相信他,他一定不能暴露自己修魔之事。
梁鬱又問:“文鷺死前一個時辰,師兄被師尊叫走,我的確有時間去殺他,師兄為何幫我撒謊?”
剛剛他師兄還說從不曾騙人,卻為了他不惜誆騙掌門與其他弟子。
他師兄待他這樣好……
時容與看著快到絳雪峰院子的門口,笑了笑:“正因為不是你,我才必須要給你作證,否則你百口莫辯,豈不是被人憑白的冤枉了?”
梁鬱閉了閉眼,只覺得此刻的心跳的比平時快了太多太多,連呼吸都急促了些許:“師兄,我……”
他張了張口,對上時容與轉頭望過來的眼眸,又止了話頭。
師兄曾說他心思單純,若是知道,文鷺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