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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在原地,他都和人表白過兩回了,對方竟然還沒記得他是誰?!
文鷺頓時裂開,他慌忙的介紹自己:“我!是我啊,文鷺,我昨日跟澍清師兄表過白的,想和澍清師兄結為道侶,誰知道他!你師弟!竟然出手把我打成這樣!我的腰椎都斷了啊!”
梁鬱聽著文鷺告狀,神色沉的可怕,昨日時容與喝醉了,早上起來也沒提這個事,恐怕是昨日醉酒根本沒看清或是忘記了,現在知曉他出手狠毒,重傷同門,師兄……會對他失望嗎?
他甚至不敢去看時容與的目光。
時容與歪頭去看文鷺的腰傷,文鷺以為對方是要關心自己,連忙喊道:“阿清……”
他這個稱呼一出口,頃刻間只覺得頭皮發麻,整個人好似被釘在原地無法動彈,無法忽視的殺意直直將他鎖定,他幾乎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
文鷺陡然睜大了眼睛,僵硬的轉頭去看梁鬱,只見對方的目光似一條毒蛇,彷彿下一秒就會將他咬死。
他哆嗦了一下,連忙不再看梁鬱,轉而求助般的看向時容與。
昨日澍清師兄答應了他的表白,只要澍清師兄同情他,站在他這邊,梁鬱這崽子就不敢做什麼!
時容與看了文鷺兩眼,兀自給自己倒了杯茶,悠悠道:“抱歉,我昨日喝的有些多,不太記得跟你說了什麼,也不記得你跟我表過白。”
文鷺頓時一僵,感受到一旁梁鬱的壓迫,他嚥了咽口水,道:“可是,可是澍清師兄你答應我了啊,你不能因為喝醉了不認賬吧!我身上的傷可是鐵證,當時在場的師兄弟都看見了,梁鬱他出手那麼狠,直接打斷了我的腰椎!無緣無故殘害同門,其心可誅!”
時容與眉頭一挑,漫不經心的又給自己續了杯茶,唇邊的笑意卻是蕩然無存:“無緣無故?殘害同門?”
“我家阿鬱可不是這樣的人。”
文鷺一怔:“你……你不信?他昨日就是當著你的面打的我啊!”
時容與好笑道:“真可惜,我沒看見,不過阿鬱是我師弟,我為何不信他?難道信你一個外人?”
文鷺緊緊握了握拳頭,又道:“你昨日答應了我,咱倆以後便是道侶,難道你日後也只信你師弟,不信你的道侶嗎?”
時容與的指尖輕輕敲了敲茶盞,淺笑著看向文鷺,眼底卻只有一片涼意:“文鷺師兄,我想我應該沒有答應過你道侶之事。”
文鷺心中一虛,對方昨日喝醉了,他說什麼都是含含糊糊的應一聲,確實不算正面答應,但是明明眼前這人都忘了,怎麼還這麼篤定?
“我表了白,問你可不可以,你應了,怎麼就沒答應了?澍清師兄莫不是要賴賬?”
時容與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只是對我自己比較自信,即便醉酒我也不可能隨意答應什麼,更何況你沒醉酒,看到我喝醉了,此舉不算趁人之危嗎?阿鬱打你也不冤枉你。”
文鷺:“……”
時容與見文鷺一時無話,又接著道:“我這個人呢比較嫌麻煩,文鷺師兄既然都向我表白了兩回,我也該給你個態度。”
一時間,兩道目光都注視著他。
時容與道:“世間之事講究因果緣分,尤其姻緣一事,既然帶了個緣字,自然要講究緣分,你我皆是男子,縱然你對我心生愛慕,我卻對你沒什麼意思,日後還是莫要再提了。”
文鷺被時容與這麼直白的拒絕,一時面上有些掛不住,尤其是他還被梁鬱打成這樣,他抿了抿唇,扶著旁邊兩個小弟子朝時容與的房間走去。
“懷瑾仙尊,弟子文鷺請求懷瑾仙尊為弟子討個公道!”
“懷瑾……”
文鷺的第二句話還沒喊出來,一道銀光從他身側閃過,下一秒只覺得脖頸一涼。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只覺得一陣黏膩,低頭一看,整個手掌都染上了鮮血,頓時嚇得他不敢再叫。
時容與抿了抿有些淡了的茶,道:“絳雪峰喜靜,你如果再不走,這銀簪就不是劃一劃你脖子那麼簡單了。”
文鷺看著自己滿手的鮮血,才陡然想起來,澍清曾用一根筷子釘廢過段鴻的手掌,只是之後在四合峰他並未出現,時隔四年此事也早已被淡忘。
澍清,並非他外表這般好說話。
鮮血在他手上逐漸凝固,他整個人也快要凝固了,最終只能被兩個小弟子扶著,搖搖晃晃的離開絳雪峰。
那身影比來時更為狼狽,除了仍舊撐著斷了腰椎的傷,現下連半邊身子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