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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時容與聞言,眸光微頓:“嗯……”
方石儀見時容與似乎心情不大好,於是道:“一個月,我給你重新做個傀儡,你說這外形,是要……十八歲的梁鬱呢,還是魔尊時期的梁鬱呢?”
時容與思索了一番,道:“十八歲吧,既然重新選,那不如就當做一場回溯吧。”
方石儀頷首:“行,那這一個月,你都住這嗎?”
時容與點頭,只要天道不來審判他,他就在這裡等。
方石儀離開後,絳雪峰的雪似乎更大了,蓮池邊上的人幾乎要被落雪覆蓋,滿頭的墨髮被遮成了白髮,他靠坐在池子邊上,正要睡過去,想起某人說的話,又從靈芥中取了件外披給自己蓋上。
夢裡似乎是一片黑暗,彷彿身處在深淵之中,一直走卻也走不到盡頭。
時容與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眼前緩緩出現一道光亮,那一抹鮮豔的紅站在離他幾步之遙處,格外鮮豔。
時容與停下了步子,對面的那人也同時轉過了身,他看見時容與,眼底露出驚喜:“師尊!”
幾乎是立刻,梁鬱便朝著時容與奔了過來。
時容與眼底也露出了一絲詫異。
是夢嗎?
下一秒,他就被那人擁進了懷裡。
很緊,他能感受到那顆心臟熾熱有力的跳動。
當時梁鬱在九重天上捏碎魔種,本該神形俱滅神飛魄散,但時容與及時抓住了一縷殘魂,存進了他的識海,只是每次他進入識海都空無一人,時容與幾乎以為,那縷殘魂不過是他的幻覺,他根本未曾留下樑鬱。
原來……只是那人沒有醒來。
“師尊……”
“阿鬱。”
兩人同時開了口,梁鬱猛的抬眸,難以置信地看向時容與:“師尊!”
時容與已經很久沒喊過他“阿鬱”了,在魔宮的時候,梁鬱一直想讓時容與喊他,可時容與不肯,他便覺得,時容與一直不肯原諒他。
那如今,是不是已經,原諒他了呢?
可梁鬱不敢問。
時容與等了等,見梁鬱沒繼續說,便先道:“阿鬱,你想不想,重新來過?”
梁鬱一怔:“師尊這是……什麼意思?”
時容與道:“魔種已除,魔尊身死,我留下你的神識,讓方石儀重新捏了傀儡術,你可以重新來過,自己選擇自己的道。”
梁鬱看著時容與,好一會兒,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這個人永遠都知道,他心底最渴望的,最遺憾的,最大的心結是什麼。
時容與,從來都知道。
時容與倒是沒想到梁鬱突然吻他,畢竟這人上了九重天便小心翼翼的,連靠近都不敢靠近他。
這一吻不帶任何情慾,和梁鬱之前吻他都不一樣,時容與發現,拋開利用,單純的接吻,並不令他反感,他甚至沒有去推開梁鬱。
他不喜歡別人過度靠近,唯獨梁鬱,這個從小他養大的狼崽子,可以肆無忌憚的跟他撒嬌,和他同床共枕,將他摟進懷裡。
他於梁鬱,梁鬱於他,都是特殊的。
唇分,時容與微喘著,聽見梁鬱問他:“師尊,我還能和你待在一起嗎?”
他問的是傀儡術成之後。
時容與抬眸看著他,輕笑道:“怎麼?你還要拜我為師?”
梁鬱眉眼間染上了笑意,他望著時容與,道:“不拜師,當個童/養/夫,你看行嗎?”
時容與瞥了他一眼,唇邊笑意微涼:“梁鬱,你再胡說八道……”
“我錯了,師尊。”梁鬱直接低下頭。
這狼崽子道歉倒是快。
梁鬱見他神色並未真動怒,於是又問:“那師尊,還願意收我嗎?”
時容與深深看著他。
妄虛宗大殿上,不愛湊熱鬧的他踏進了收徒大典,一眼便看到了站在角落裡的梁鬱,便想著要帶人回絳雪峰。
明明可以殺了梁鬱毀掉魔種,可他卻選擇了另一種更為艱難的法子,甚至不惜讓梁鬱恨他。
若說只是為了魔種,連他自己也不信。
良久,時容與道:“若是你重來一次,仍舊這般選擇,那為師……也是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