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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像是受了傷……
時容與輕輕蹙起眉,跟了出去,轉過院子門口的角落,便看見梁鬱靠著牆坐在地上,臉色仍舊蒼白,深深鎖著眉頭,壓抑著痛苦。
時容與蹲下來,靈力點在對方眉心,檢查著梁鬱的身體:“你怎麼了?”
問出口的同時,他也探查到了梁鬱身上的狀況,傷勢有些嚴重。
“方才她們傷到你了?”
梁鬱似乎是傷勢牽一髮而動全身,不敢用魔氣壓制,只能硬扛,一時間意識都有些模糊了,他握住了時容與點在他眉心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頰旁邊,輕輕蹭了蹭:“容容,對不起……”
時容與的心狠狠一顫,不得不說,這樣脆弱隱忍的梁鬱實在是惹人心疼,也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起絳雪峰的那段時日。
那時他幻化成澍清的模樣,救他,護他,修為和命都可以不要,若說這些都是因為體內的“系統”要他這麼做的,其實也不盡然。
系統只是告訴他,“澍清”彷彿是為梁鬱而生的,一直守護著對方,成為梁鬱的溫暖和光,卻從未說過,要他怎樣付出與行動,所有的一切行為,都是基於“成為梁鬱的光”而產生的,可如何做,做到怎樣的程度,都取決於他。
所以,當梁鬱像只小狗一樣,用帶著光的眼神看他,粘著他,和他撒嬌的時候,他大概也是真的想要護著梁鬱的。
不是因為系統的任務,也不帶著其他什麼目的,只是單純的,想要護著滿眼都是他的小徒弟。
時容與輕嘆一聲,他神色複雜地望著梁鬱,剛要開口,掌心卻有溼溼的東西落下。
他愣在了原地。
梁鬱哭了。
梁鬱不知道腦子清不清醒,拉著時容與的手不肯放:“對不起……你那個時候,一定比我疼多了,明明一直說著要保護你,可我不僅沒有做到,還一次又一次傷害你,容容,你一定不能原諒我……”
時容與不僅覺得好笑,這人一邊說著讓他別原諒他,可那語氣裡,分明滿是苦澀與不甘。
他沒有說話,靜靜聽著梁鬱繼續道:“可是……可是我看到你跟別人聊的那麼開心,我這裡就堵得慌。”
他拉著時容與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處:“一想到以後,你會喜歡上別人,跟別人天天待在一起,跟另一個人玩笑打趣,把那個人放在心尖上,同他做……那種事……”
他幾乎說不下去那些僅僅是幻想中的畫面:“我知道,我現在甚至都不配吃醋,可是……心裡的疼,比身上的疼,還要疼……”
梁鬱說著說著,哽咽了起來,抱著時容與不帶一絲情緒:“容容,你可不可以恨我,一直恨我,恨一輩子,不要眼裡都沒有我的影子了,也不要心裡都沒有我的位置了,可以嗎?”
他不怕時容與恨他,那是他應得的,可是他就怕時容與的心裡,將他完完全全剔除,從此眼中無他,心中更無他,只當他是個似曾相識的陌路人。
時容與聽著梁鬱幾乎懇求般的哭泣,像一隻受了極大委屈跟主人訴苦的狗狗,他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抬手拍了拍梁鬱的背。
“你都多大個人了,還跟師尊撒起嬌了。”
梁鬱聞言,倏然抬頭,他看著時容與,難以置通道:“你還當我是徒弟啊……”
時容與笑了笑:“我可從未說過要將他逐出師門。”
梁鬱沉鬱的眼中好似因為這一句話,點上了眼前星辰,霎時間星光匯聚他的眼瞳,明亮璀璨:“師尊……”
什麼關係都好,只要時容與不將他徹底從生命中剔除,無論是什麼樣的關係,他都可以接受。
時容與搖了搖頭,看著梁鬱臉龐的淚水,輕笑道:“倒是頭一次見你哭。”
梁鬱像是才反應過來,窘迫地別過頭,火速將臉上的淚痕擦掉:“師尊別取笑我了。”
時容與笑著抬手,靈力點在梁鬱的眉心,替對方醫治傷勢。
只是越輸送靈力,梁鬱的眉頭皺的越緊,壓抑著痛苦沒有叫出聲。
時容與見他臉色不對,鬆了手,凝聲問:“怎麼了?”
梁鬱衝著時容與安撫的笑了笑:“沒事,只是……有點疼。”
時容與皺著眉頭問:“哪裡疼?”
梁鬱無奈道:“靈力不能給我治傷了,我是魔族,體內已經沒有靈力了。”
時容與恍然,眼前的梁鬱已經徹底煉化了魔種,不再是絳雪峰上那個小徒弟了。
他緩緩收回了手,一時有些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