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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拍桌子,瞪眼道“真他孃的,誰會想到,大王能來啊?
啊,他本來孤家寡人一個!那個洪林,一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德性,誰能想到他這麼不濟事啊,啊?
你們說,我們現在該怎麼,怎麼辦?”
幾兄弟面面相覷,仔細想想自己如今的窘境,本來徐諾要是死了,一切都順理成章的很,可現在……真他孃的尷尬啊!沉默良久,徐下期期艾艾地道“二哥,咱們……要不,就佯裝不知道大雍那邊後來發生的事兒,打著搬救兵的名頭兒,領一支人馬殺回去?”
徐天沒好氣地道“七七能信啊?
搬個救兵,需要六個叔父全跑了?
連聲招呼都不跟她打?”
徐震卻是眼前一亮,一拍大腿道“誒?
老四這主意可行啊!你們想,其實不管咱們怎麼說,七七一樣明白咱們為什麼走?
現在,大家就是覺得尷尬嘛,難不成還真要鬧翻?
我們和七七一樣,需要的,只是一個臺階!就只是一個臺階而已嘛!”
……“下臺階慢著些,還疼麼?”
楊瀚攙著徐諾,小心翼翼地步下臺階。
本來只是扶著一條手臂的,下臺階的時候,很自然地就摟住了她的小蠻腰。
髖部微微往上的部位,摟上去,纖腰一握,腰肌柔韌,你能迅速想像得到,稍稍向後下方一滑,便是豐隆綿軟的所在,很是叫人心猿意馬。
徐諾微微有些不自在,忸怩地道“這都快一個月了,不礙的,大王不必攙扶。”
楊瀚正色道“哎,傷筋動骨一百天,還是小心些好。”
小心些,自然是好。
可老孃的腰肢又不是琵琶,你這手輕攏慢捻抹復挑的,是幾個意思?
徐諾很鬱悶,被你這麼一搞,人家腰上癢癢的,比那長了新肉的傷口還癢好麼?
只是,人與人相處,就是有這一點奇妙,有些時候,有些事是可以做的,但是不能說,說出來,那種微妙的感覺就會變了味道。
所以,徐諾也只能佯裝不知道,由著他“扶”了下去,直到院中石桌旁,這才趁機擺脫他的魔掌。
真是受不了!男人都是這個德性麼,怎麼不摸你自己?
弄得人家細癢細癢的。
徐諾心中沒好氣,臉上還不好表現出來,只把白白的貝齒,較咬著豔紅的下唇,在石凳上輕輕坐下來。
石凳上鋪了柔軟的鵝絨座墊,石桌上,有熱茶、有水果。
楊瀚走到對面,一拂後襟,也在對面坐下來。
徐諾雙手端起茶盞,微微一敬“大王,請!”
楊瀚端起茶盞呷了一口,徐諾瞟他一眼,娥眉微微一挑,道“聽說徐公公卡在葫蘆谷口,一個月下來,現如今除了極少數逃進叢林成了野人的、還有一部分冒險翻越雪山的,大部分周人,要麼做了俘虜,要麼變成了軍功,成了一顆顆被硝制過的人頭?”
楊瀚坦然一笑“王后訊息倒是靈通,為了剩下的少數遊兵散遊,繼續守在山裡已不划算,我已命徐海生集結大軍,迴轉憶祖山。
所以,這三日內,寡人也得回宮了。”
徐諾瞟了他一眼,幽幽地道“這一戰,因為徐唯一的冒失,我徐家可謂是損失慘重。
而巴家,巴圖戰死,說來更是不堪,不過之後阻截周軍潰兵,巴家出力甚大,如今大捷,卻不知大王打算如何處置善後?”
以前,在權力搏奕的這張棋盤上,楊瀚只是一枚棋子,是沒有資格做棋手的。
可是如今,三山之危,可以說是靠楊瀚一己之力解決的。
不管是徐諾還是西山諸部任何一股力量,都已不能無視他這股力量。
從現在起,楊瀚已經跳出棋盤,從棋子,變成了一方棋手。
就連徐諾也不能再無視他的存在了。
任何一個人,一旦具備了“落子佈局”的能力,其他任何一個棋手,就不能無視他的存在。
可棋手也有高下之分,有直來直去只搏一時之快的,也有每落一子,一定要造一個落子的契機的高手。
楊瀚是個什麼樣的棋手?
徐諾剛把楊瀚從棋子提到棋手的位置,還不曾與他過招,不瞭解他的棋路風格,這一刻,這一問,便是要估量他的斤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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